“哎,文丁大哥你别笑啊,就今天下午回城后,主公不是说鞋底好像磨破了吗?我去城东给主公买鞋,听到鞋店伙计说的,这件事啊,跟主公讲的还有几分相似。就在两天前发生了一起命案,城东有个珠宝商人姓钱的,你说人家这姓多好,一听就有钱。跟主公讲的故事一样,他有个车夫,这个车夫呢,有个娘子,他的娘子呢,可不像故事里的那么贤惠知理。她也对自家夫君不满意,可她不跟夫君讲道理,而是跟夫君的东家讲,不知道怎么就讲到床上去了……”
后面省略几千字少儿不宜的内容……
本来是个很普通的案子,也不知冯榆雁从哪听的一些民间“爱情”故事,此番夹杂在内好不香艳。
众人都听的津津有味,唯独赵枢,这一桌唯二的光棍之一,眼看冯榆雁半天说不到重点,忍不住开口打断,
“行了行了他俩床上那些事回头再说,你不是说有命案吗,死的是哪个?”
“哦是,主公您看我,一说起这种事都把正事忘了,车夫的娘子死了,死在城南一处院子里,那院子是钱家的产业……”
众人又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肯定是车夫气急败坏杀了人。”
“我看不像,如果是车夫杀人怎么会在钱家的院子?”
“也有可能是车夫的婆娘缠上了那姓钱的,他甩不掉才想到杀人灭口。”
“我看不像,如果是姓钱的杀人怎么会在自家的院子?”
“那总不能是她自己羞愧难当自杀而死吧?”
“我看不像,如果是自杀为什么会去钱家的院子?再说一个偷汉子的怎么会羞愧?”
“咝……这也不像那也不像,那你说像什么?”
“我怎么知道?问小冯啊,小冯,你说人是谁杀的?”
冯榆雁两手一摊,
“我怎么知道?案子还没定,听那鞋店的伙计说车夫和姓钱的已经下狱了,但都还没认罪。我从鞋店出来后又四处打听了一下,现在坊间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说那车夫本是江湖强人,混进钱家卧底,被自家娘子发现后杀人灭口的。现在啊,可是越传越离谱了,我看再用几天就要传鬼神之说了。”
赵枢见他们七嘴八舌问不到重点,还是自己开口,
“那女的是怎么死的?”
“被发现的时候三尺白绫吊在房梁上。”
“你看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羞!愤!自!杀!”
刚才猜自杀那个侍卫一时得意无比,脑袋都快晃到天上去了。
张文丁白了一眼,
“别嘚瑟了,又没人给你钱,小冯,你刚才说自杀,那官府为什么要把车夫和姓钱的都抓了?”
“咳咳……”
冯榆雁正了正身子,清清嗓,
“听说啊……我可是听说的,做不得准啊。听说啊,本来县令认定是自杀了,但昨晚那死者给知县托梦,说自己是被人杀的,冤死之人不能转世投胎,求知县大人帮她洗冤,知县今早便派衙役拿了车夫和姓钱的,审了一天,看来是没审出什么东西。”
赵枢看他完全是一副菜市场大妈传八卦的嘴脸,开口问道:
“你听谁说的?”
“主公,卑职是听菜场大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