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顾不得辛毗到底有没有问题,赶忙向自己的营帐跑去,自己的战马和兵器都在那里。
整个袁军已经一片混乱,黑夜里的火光让袁军士兵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张郃大声呵斥,努力约束手下,但是黑夜中紫色铠甲的天子卫却像死神一样,层层推进,收割生命。
张郃大叫:“所有人拿起兵器,认铠甲不认人,对方人数不多,所有人靠在一起,后退者死。”
原本混乱的袁军,慢慢向张郃靠近,张郃带兵,将袁谭的大帐围的严严实实。
袁谭已经手忙脚乱的穿上铠甲,但是过多的饮酒让他有些手脚不听使唤。
张郃大惊:“公子快快进帐,外面危险。”
袁谭看着四周的火光与刀光剑影,吓的一缩脖子,但是紧接着伴随着酒劲儿的上涌,袁谭抬起右脚对着张郃就是一脚:“废物,真是废物,张郃,你怎么守营帐的?让这么多人在咱们大帐横行?你赶紧点把他们击退,不然我现在就砍了你。”
张郃被踢倒在地上,来不及愤怒,赶忙起身:“公子放心,敌军不退,张郃提头来见。”
袁谭踢了一脚张郃有些摇晃,身边的亲兵上前扶住袁谭,被袁谭又是一脚踢开,他现在要不是刚才太着急了,没带佩剑,现在都想在这个亲兵身上捅上十八刀。
张郃冲锋在前,袁军已经组织起有效的战力,张郃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想砍上几颗人头发泄。
看到张郃状如疯狂的反扑,二牛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给身边的传令兵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出,所有的天子卫突然停下了推进,也不和身边的人缠斗,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来的快去的快,张郃约束人马并没有追击,他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埋伏。
看着远去的二牛的部队,张郃苦笑,从火把数量来看,可能人数也就在五百人左右,五百人冲击三万人的营帐还能全身而退,张郃真的想追上去将这五百人碎尸万段,但是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辛毗从袁谭的营帐中拖出来暴打一顿,他能肯定,今晚的事情和辛毗脱不了关系。
张郃正要返回,袁谭已经带着郭图来到了张郃面前。
张郃施礼,袁谭上来就是一顿臭骂:“张郃,你脑子有毛病?就这么几个人让咱们死伤了将近两千人,你为什么不追!”
张郃赶忙说道:“公子,咱们地形不熟,贸然出击,我担心会有埋伏。”
袁谭大怒:“废物,我命令你立即出击,如果有丝毫拖沓,按通敌罪就地斩杀。”
高览气喘吁吁的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急忙说道:“公子,如今战事不明,不可贸然出兵啊。”
袁谭看着高览,眉头皱的更紧:“你这个废物一身酒气还敢来讨打,来人先砍了这个废物,遍示三军,让他们看看行军饮酒的后果。”
高览目瞪口呆。
郭图脸上醉酒的红晕还没有退下,赶忙说道:“公子,算了算了,不去让他们戴罪立功,既然敌方偷袭得手,如今必然松懈,咱们不如让两位将军带队反偷袭对方军营,想来必定可以立大功。”
袁谭这才意识到今晚喝酒的事情自己也有份确实不适合大张旗鼓。
袁谭怒气未消,气哼哼的说道:“好!你二人带兵一万偷袭敌营,如果有功,功过相抵,如果再失败,提头来见。”
张郃眉头紧皱,高览赶忙应声:“多谢公子,我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