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府仆人为杨行舟送上茶水点心和热毛巾的时候,旁边一名长须儒生靠近杨行舟,问道:“小兄弟,你刚才展露的内功可是深厚的紧呢,不知江湖中何时出现了你这么一位武学奇才,老夫自愧不如,不知你如何称呼?”
杨行舟笑道:“你猜。”
长须儒生:“……”
他好笑的看了杨行舟一眼,笑道:“小兄弟,你顽皮的很呢。嗯,我猜便我猜,近来要是说各派出名的青年高手还真不多,嗯,据说华山派出来了一个令狐冲,很是不错,嵩山派十三太保中,小太保贺英十分了得,但也四十岁上下了,你绝不会是他。田伯光据说年纪也不大,内功也不低,不过他一个淫贼,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里捣乱。”
这长须儒生笑道:“想来想去,有这般深厚内功,又只有这般年纪的青年人,怕是只有一个人了。”
他说到这里,道:“杨兄弟,你好大的胆子,今天刘师兄金盆洗手,五岳剑派高手齐聚,你也敢前来,就不怕大家把你留在这里么?”
杨行舟道:“留下我?谁有这个本事?五岳剑派中,也就左冷禅有点本领,他要是亲自出手,或许还能接我几招,至于别的人,嘿嘿,不是吹牛,在座诸位,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这长须儒生大怒,站起身来,喝道:“胡说八道!”
杨行舟伸手虚拍他的肩膀,道:“坐下说话,坐下说话,这么激动干什么?”
一股巨力凭空生出,将长须儒生按在了座椅之上,杨行舟笑道:“尊姓大名?”
长须入儒生感受到肩膀上压着的无形巨力,发现这一股力道凝而不散,到现在都一直不曾消失,惊骇到了极点,道:“在下闻天物。”
杨行舟点了点头,道:“原来是闻先生,失敬失敬!”
闻天物肩膀一轻,知道虚空巨力已经消散,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不敢,不敢!”
两人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旁边有人看着不对劲,问道:“闻先生,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跟这位朋友吵起来了?”
闻天物笑道:“没什么,我正在跟杨兄弟聊事情呢!”
众人见他如此,便不再问。
之后又来了不少人,刘正风不时出来迎接,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天气转阴,竟然下起雨来,刘正风急忙让家丁弟子准备好油纸伞和蓑衣,前去迎接武林同道,但是自己的家人孩子却趁机送到了别处。
他子嗣颇多,只送走了两个,一般人若是不仔细盘查的话,还真难以发觉。
再过了一阵子,一名矮小道人领着几个徒弟来到了大厅前,众人看到后全都站起身来,刘正风笑道:“余观主,这大老远的您也来啦!因为小弟一个人,劳烦观主千里迢迢赶赴衡山,兄弟实在过意不去。”
来人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他对刘正风道:“刘兄仁义过人,大家是素来敬仰的,你这次金盆洗手,我自然不能错过。”
说话间走进大厅,眼睛扫视大厅众人,看到杨行舟后,身子忽然一震,脸色狂变,转身便走。
刘正风一愣,道:“余观主,你怎么了?”
余沧海不答,快步前行,片刻后便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厅众人俱都好奇起来,一人道:“余观主这是怎么了?好像遇到什么厉害的毒蛇猛兽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另一人道:“青城派掌门武功高强,他又何必怕咱们?”
一人道:“这就怪了。”
在一片骚乱声中,刘正风与闻天物同时看向杨行舟,两人心中惊骇更甚,都知道余沧海肯定是看到了杨行舟,这才转身而去的。青城派余沧海的大名,响彻武林,人人都只松风观观主剑法武功十分了得,可是现在看了杨行舟一眼,便即骇然而退,这等情形,平日里想都不敢想,今天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余沧海如此惧怕杨行舟,看来两人之前定然交过手,而余沧海必定是大败亏输,才会对杨行舟忌惮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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