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宏道:“昨白日里已在道观外排兵团团围住,那范掌柜颇狡猾,丑时三刻才悄悄走后门摸进道观,待我们冲进观里时,他们正在后园挖坟哩,当场擒住,一个没漏!晨时我们把里面坟都掘了,额地娘,埋的都是羊!这帮天杀的贪图钱财,造假血玉糊弄人。”
“若只糊弄人算罢,还要谋财害命。”沈岐山咂口酒:“赵正春得的那块玉镯子,可不是以羊养玉,是一具身背冤屈的尸体,你定要好生查出个子丑寅卯。”
严宏摆手:“无需我多查,赵正春禀明了皇帝,要亲自参与问讯。你莫看他温文儒雅一文官儿,审起监犯来,甚麽手段都敢使!”
李纶有些不解:“不就买了块假玉麽,赵大人至于这样上心?”
沈岐山道:“你莫只看表面,他那块血玉以冤尸养玉,雕成镯子戴在他府里三房夫人手腕间,借此固胎。这玉镯内含冤魂恶诡,说它固胎,倒不如说是以胎养它,随着时月愈久,怨念愈强劲,至最后落得母胎俱损不说,整个赵府也会被翻搅的家破人亡才罢休。”
众人顿时为之失色,严宏凝神稍顷,正色道:“使出此法要置他灭门者,显见也很有能耐,去哪里才能找到身背冤屈的活人,这就不易。”
“为何是活人?”顾佐问。
严宏接着说:“这玉要沁血通透,就需活人吞气时、顺势咽至喉咙血管密麻处,方为上乘血玉,如赵大人这样家世,玉稍有残次,他也不会要的。”又道:“所以....此人深谋细算,对赵正春禀性熟透,且手段毒辣残忍,若不是萧娘子歪打正着,赵府厄运难逃,你说赵正春能不上心麽?”
原来如此!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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