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岐山一口答应,走至桌前取过毛笔,在铺好的纸上不紧不慢书起来。
萧鸢不曾想他会允得如此爽快,心底起悔:“那个,能不能宽限至一年啊?”
沈岐山手未停,却抬首阴沉沉地看她:“你说呢?”
“当我没说。”萧鸢有些心惊肉跳,沈岐山不理她,自顾写完两张先行摁上手印,摆在桌面,走回床前坐了,取出青龙剑悠然擦拭。
萧鸢看过也摁了手印,拿了其中一张,思绪五味杂陈地走出房,蓉姐儿笑脸天真地朝她跑来,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萧滽手持川扇子等在廊上,有个娼妇过来撩拨,他上下打量,倒生的细细白白,身段似弱柳扶风,便问:“可是当瘦马养过的?”
见那娼儿答是,他又问:“怎落到站关这步田地?”
娼儿回道:“许给盐商赵官人为妾的,正房奶奶如虎豹凶悍,被她撵出来,又被骗卖给虔婆,虔婆不管人死活,逼着到这里站关挣客,大爷,我颇通些枕上风情,定将你好生伺候.......”
萧滽打断她的话:“你怎不回自己父母那里?兄弟姐妹可有?”
娼儿笑嘻嘻地:“我五六岁被拐子拐出,如今早就不记得那些事了。”媚眼一瞟,见个客离老远也在瞟她,便弃了萧滽径自朝那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