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不晓踢到哪儿,听沈岐山闷哼一声,鞋底便踩到地。
她使劲推他肩膀一把,扭身要跑,哪想他动作更迅捷鸷猛,健壮胳臂箍住杨柳腰肢再一推,便抵进桥柱深沉的暗影里。
萧鸢觉得腰要断了,背脊触着凸凹不平的柱面、蹭地生疼,不及怒叱愤骂,他便像座山似的倒下来。
她虽声名狼藉也不是随便能期负的。
“无耻!”抬手便给他一爪子!欲要再抓时,被攥住手指圈上他的脖颈;屈起膝盖就踢,却被他结实大腿固住,一身铁打武艺可不吃素。
萧鸢浑身动弹不得,只觉要窒息,索性狠命一咬,彼此嘴里洇了血腥味儿。
“.......阿鸢!”忽听他连喘带息一声唤,嗓音粗嘎,似火烧,灼人心。
萧鸢怔住,不待捕捉已从耳边掠去,唇齿分离,他直起背脊,指骨挟抬起她的下巴尖,不容挣扎。
晚烟消散,月色升上来,打照桥洞雪亮,映得妇人面庞如半透明青玉,唇瓣嫣红的似要滴血般,还在深浅娇息,凌乱的妩媚。
“我问你,肚兜绣画里的男人是谁?”沈岐山肃声质问:“那处生红痣的可不多见。”
“是我早逝的夫君。”萧鸢抑住心跳,抿了抿嘴:“我想念他,不自觉就绣上了。”
她不慌不乱,语气很平静,隐隐透着些许哀伤。
沈岐山一错不错紧盯她,心底窜过一抹懊恼,酒后果然易失智,他以为...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