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接着说:“不让老爷白饮,我陪你这盏。”自斟酒吃下,又给沈岐山倒满端起:“再恭喜老爷终得平乱归京,还请再饮。”
沈岐山无二话就着她的手饮了,赵姨娘照陪再吃盏,又给彼此斟满,眼波荡漾地看他,说道:“老爷还有一喜呢!待得回京后,皇上要替您赐婚。”
沈岐山慢慢吃酒,神色显得平淡:“可知哪家的小姐?”
赵姨娘道:“听闻是赵府家的小姐,吏部尚书赵大人的妹妹,闺名莺莺,姿容秀丽,以端庄贤淑名动京城。”
沈岐山“嗯”了一声并不多话。
赵姨娘难辨他是欢喜还是恼怒,也不敢问,再把盏里酒与他的相碰饮过。
三五盏酒下肚,她已是颊腮酥红,热浪袭身,窗外夜色发黑,正是良辰美景时,便悄解绦子松脱外衫,露出内里簇新的大红肚兜,逗语轻喃:“老爷送的一叠肚兜,我特拣了这片。”她故意抻腰挺了挺:“不晓是否合老爷的心意?”
沈岐山目光深邃地盯看,那春画儿配色鲜艳,栩栩如生,确实绣的精致......他发觉自己还有闲心欣赏绣艺,而不是如猛虎下山、把眼前人生吞活剥了。
“好看!”他憋了半晌,只道出这两字。
赵姨娘愣了愣,抬起手抚着发鬓做风情模样,抿嘴笑道:“老爷不妨细看这幅画儿,里面这位爷倒有些像您......”
话音还未落,胳膊便被沈岐山伸过来的大掌握住,再一拉拽,她猝不及防惊呼着,跌坐在他的腿上,欲要顺势抬起双臂,揽住他的颈子时,却被沈岐山拨开箍住,动弹不得。
他双目炯炯地仔细端详那幅画儿,终于晓得哪里相像了,活见鬼了......臀股处和他一模一样的地方,均有颗红痣。
倏得松开赵姨娘,他猛然站起,疾步朝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