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真的是瞎了眼。
萧鸢候了半晌,余光悄睃沈三爷,见他目光深邃地紧盯自己,悄抽了抽嘴角,不会他又对她一见钟情了罢,没办法,就是这样的讨人喜。
“你过来替我斟茶!”沈岐山沉沉开了口。
萧鸢站着不动:“我非府里的丫头,沈大人还是自请罢!”
“白给你用两年的官饷,连倒盏茶都不肯?”
就晓他要这麽说!
萧鸢抿起嘴儿:“沈大人明辨,是夫君一命扺一命得来的银子,何曾白用你的官饷。不爱听这颠倒事非黑白的话儿。”
沈岐山平静道:“原想死者为大,不该多评生前事,不过看你理直气壮、义正词严,非逼着哑巴张口,我且问你,对你那夫君马运来又知之多少?”
萧鸢有些心虚,但输人不输阵,她挑起眼梢轻笑:“自个夫君当然彼此熟透,他禀性忠厚老实,与人为善,萤窗数载饱读诗书,满腹皆锦华,他面相虽温柔秀气,实则健壮勇猛......”
忽得一顿,这话说得有歧义,再瞟沈岐山的神态,果然想歪了。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手捊鬓边的碎发,抛个媚眼儿:“这富春镇的老少爷们,没几个能及他!”
沈岐山不怒反笑:“看我俩说的可是同一人,马运来七尺男儿,禀性胆小内向,偶尔欺软怕硬,才学半瓶子晃荡,那日他在战场自乱阵脚,慌不择路撞到我跟前,竟惊恐的要跌下马来,我出手拉帮混乱之际,一枚羽箭自后背将他穿透,当即一命呜呼!”
“总是属下死在面前,再折毁其清誉非君子所为,是以才有了那般说词,实则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