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夜的表姐妹四个,在冉妈家亲戚里,平时都不论表姐妹的,都是直接按年龄,大姐二姐的叫过来。
“没有合适的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冉夜说。
小姨还在抱怨:“之前还在咱们市里的时候,你大姨让帮忙介绍,也给她介绍过几个我们单位的人。要说也是国有单位,条件不错了。你姐说是不挑,结果还是各种看不上,什么男生相亲的时候衣服没熨啊,吃饭的时候声音大啊,可挑着呢。”
冉妈在一边插话道:“你别说她大姐,我们家小夜不也挑人么。不过不挑也不行,就元旦那会,他们办公室的人还给她介绍个对象。什么人啊,四十多了,离过婚还带俩孩子。”
“是三十九。”冉夜更正。
“过完年就四十了,没差多少。”冉妈说。
行吧,冉夜心里摇摇头。
“这种哪行啊,小夜,你可不能答应啊。”小姨也说,“这种有孩子的,以后你自己的孩子怎么办啊。”
“我没答应啊。”冉夜哭笑不得,“而且对方本来也没想让我生,人家说他家有两个孩子就够了。”
“你听听,你听听。都不知道他们那同事安的什么心,介绍这么个人。”冉妈愤愤的。
小姨面露忧虑:“小夜,你自己要把的准啊。”
“我把的准的,小姨。想不想要孩子是两个人的事,直接不给我这个选择机会的对象,我有数。”冉夜笑笑,“大过年的,咱不提这些闹心的人。”
“嗯,不提。”
小姨和冉妈都赶紧点头,揭过了这篇。说着,话题又转到了冉夜最小的表妹,也就是她那个跟全家断了往来的舅舅家的孩子身上。
“珍儿最近怎么样?今年过年也不回来吗?”冉妈妈问。
小姨摇头:“前两天跟我打电话,说提前拜年呢,今年应该也不回来了。”
“真是自己作的孽。”冉妈妈说了这么一句。
舅妈去世多年,舅舅染了赌瘾,四处举债。原本在冉爸任教的大学念书的四妹,大学毕业就去了外地,跟家里也再没联系。连冉夜的外婆,四妹应该叫奶奶的,过世那年也没有回来,只是联系了小姨,转了几千块钱回来,说是给老人办丧事的份子钱。
要说四妹妹冉夜说不上喜欢,但也可怜她。高二那年没了娘之后,就一直跟着那混世的爹。冉夜的大姨是最早不待见舅舅的人,连带着他家的所有事都不过问。四妹妹读大学的时候,舅舅总是来找冉爸爸,想让他帮忙走后门,给四妹妹弄个学生干部,社团干部之类的位置坐坐。虽然不知道是四妹自己的主意,还是舅舅自作主张,被冉妈妈知道了之后,狠狠训了一顿,四妹妹现在都害怕冉妈妈。
家里出了大小事,如今四妹妹也就只能跟冉夜的小姨联系。据说,拿钱给奶奶办丧事随份子,也是千叮万嘱,自己给钱这事,让大姑姑、二姑姑知道都没事,就是不能告诉自己的爹。新的电话号码也不要告诉她亲爹,四妹害怕他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要钱。
事出总有因,之前冉夜劝浅漓断了联系方式,搞失踪的这一套,其实,也是因为想到了自己这个多年没联系的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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