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相信一个人的脑袋被狠狠抽一钢管却还能站在地上的,更何况宁涛的脑袋连一块皮都没有破!
工头惊呆了,钢管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去捡。
宁涛又一挥手,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耳光还是半轻不重,仍然是挑衅的意图大于惩罚的意图。
“给我打!”工头怒吼道。
一大群拆迁工人一涌而上,宁涛眨眼就被淹没了,一瞬间钢管、长柄断线钳、木棒,还有拳头和脚头雨点一般打在他的身上。
树林旁边,青追惊得合不拢嘴了,她知道宁涛不会功夫,但也不至于被一群普通人群殴吧?愣了一下之后她拔腿就准备冲上去帮忙,却见人群中有一只手高高举起来,还大喊了一声,“不要!”
青追又停下了脚步。她不知道宁涛为什么这样,可宁涛的话她却是要听的,因为宁涛是她的妖主。
同样的“不要”,那个工头却有了不一样的理解,他啐了一口,“妈的,知道求饶了?迟了!给老子打!狠狠的打!”
砰砰砰……
各式各样的“武器”落在宁涛的身上,赤手空拳的则用拳头打,用脚踢,一个个真是要把宁涛往死里打的节奏。宁涛在人群之中,被人一钢管抽过去,被人一脚踹回来,踉踉跄跄,左倾右斜,但就是不倒。
渐渐地施暴的人都开始担心会把宁涛打死,可他却还没倒地。要是谁停手不打他了,他就凑过去给人家一耳光,激怒人家,让人家继续打他。
砰砰砰……
宁涛是真的享受这个挨打的过程,那些打在他伸手的钢管、木棒、断线钳什么的,每一下都会让他的灵力气囊变得更舒畅,并且增强。那种经络蔽塞,被按摩师按摩得以疏通的感觉是真心舒服。他的心里也越来越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挨打其实就是在俢练学前级入门修真拳法中的随便挨这门修真功夫!这些暴力拆迁工人打他打得越多,打他打得越狠,他这门修真功夫就越熟练,越强!
就像是打铁,千锤百炼才出得了好钢!
“停!”工头吼了一声,打宁涛打得最狠的就是他,吼了停之后他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副累得够呛的样子。
所有的拆迁工人都停了下来。
宁涛抱着头蹲在地上,可身上没有明显的被钝器击打的伤痕,也没有流血的伤口,倒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镶满了脚印。那些脚印层层叠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倒在了庙会的地上,然后被千百个人踩过一样,是一个惨不忍睹的样子。
那个唐门的弟子突然上来,一脚横扫,重重的踢在了宁涛的脑袋上。
刚才的群殴之中,他也有两次出手,但人多场面混乱,他不好发力。现在人都散开了,他蓄力已久的重腿也得到了施展的机会。
嘭!
宁涛被一腿扫得横飞起来,飞出好几米的距离才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大哥,你干什么啊?”工头紧张了起来,“我们已经将他打得够惨了,你再打他会打死人的。”
那个唐门的弟子冷声说道:“打死了又怎么样?你们别忘了,我们家少爷给你们的价钱是市场价的三倍,你们一点风险都不愿意担,那钱就那么好赚吗?”
工头小心翼翼地道:“是是是,我现在就拆这座孤儿院。”
唐门的弟子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宁涛说道:“拆!给我拆了!”
工头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拆啊!”
一大群拆迁工人随即行动了起来,有人往工程机械跑去,有人拿着工具准备去掀大门。
那个唐门弟子掏出了一部手机,熟练的拨了号码,然后拿到脸上说道:“槐少,那个家伙被我打晕了,我是带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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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
却就在这时躺在地上衣服破烂,身上包括脸上都是脚印的宁涛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厉声说道:“谁敢动阳光孤儿院一块砖,我拆他一根骨头!”
所有的拆迁工人都僵住了,整个场面就像是被一股超级寒流吹过,一切都被冰冻了。
这一刻的宁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都冒着寒气,那眼神似要择人而噬!
那个拿着手机的唐门弟子被宁涛一盯,整个人都好像是掉进了冰窖之中,手一颤,手机失手坠落在了地上。
宁涛突然动了,双腿一曲,一蹬,整个人炮弹一般射向了那个唐门弟子。人还在空中,他的右拳照着那个唐门弟子的面门轰了过去。
一拳命中,宁涛与那个唐门弟子擦身而过,在他身后落脚。
那个唐门弟子的身子只是晃了一下,并没有倒地。他转身过来,怒视着宁涛,张嘴说道:“你不过……”
结果这也张嘴,他嘴里的牙齿就稀里哗啦的往下掉。他慌忙伸手捂住嘴巴,可牙齿却掉进了他的嘴里,他再一张嘴,那些血淋淋的牙齿又全都掉在了他的手心里。不是一颗两颗,而是十几颗!
宁涛不是打了他一拳,而是四拳。只是速度太快,没人能看清楚而已。
那四拳,每一拳都打在那个唐门弟子的嘴巴上,左嘴角一拳,右嘴角一拳,上嘴唇一拳,下嘴唇一拳。四拳,快若灵猫之爪,瞬间打掉了他一嘴的牙齿!
这就是猫爪拳,猫挥爪的速度有多快,他的拳头就有多快,甚至更快!
猫爪拳的缺点是蓄力不够,威力很小。
随便挨其实也有缺点,那就是不能攻击。
学前级入门修真拳法中的脚下有梯宁涛还没有练,但想来也是优点和缺点五五开。天外诊所升级之后给他的学前级修真入门拳法的特点其实已经体现出来了,那就是偏重防御与速度,并不注重攻击。这与他的期待相去甚远,不过他却也理解,他是修真医生,不是修真战士,天外诊所主人这个身份早就说明了问题。
“喂?喂?”掉在地上的手机里传出了一个微小的声音。
这声音宁涛并不陌生,他走了过去,附身捡起那部掉在地上的手机,贴在脸颊上,淡淡地道:“槐克兵,你能听出我的声音吗?”
手机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好几秒钟才说道:“是你,宁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