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湖边的动静,在亭子中练字的沈吟言向湖边看去,袁临茵带着沈吟幸背对着他,倒是他对上了沈吟辰的视线,沈吟辰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沈吟言见人走离之后,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练字。
现在沈家已经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要离开了。
“姐姐,这里的花开得不错,用这里的花做鲜花饼应当是不错。”沈吟幸提议道,松开了袁临茵的手,扑向了那群花。
“这个时候还能留着这种花也是不易,你既是喜欢便是挑着摘了便是。”沈吟辰凑过头来悄声对袁临茵说,“怕是这片花又要秃了。”
袁临茵被逗笑了,似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辰儿,你家大哥哥可是如今尚未科举?”
“正是如此,临茵姐姐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沈吟辰回道。
“我刚刚似乎在湖中的亭子中见到一个人正在练字,约摸着是你家大哥哥,想来若不是因为当初未曾下场,怕是如今已在誉京的国子监中读书,同钟家公子钟玦一般了,不过这两年来,以往平日里追着钟玦跑的小姑娘都在追着他跑了吧。”
袁临茵在一旁打趣道,沈吟辰与她站在一边说话,只有沈吟幸进到花丛之中在认真得挑选干净鲜美的花瓣。
沈吟辰接话道:“当初哥哥意外受了伤才错过了,想来也是后悔不已,耽误了前程,如今钟玦进誉京去国子监进学,是天子门生,钟析随了逸王离开了,这钟家倒是比谁都先一步到了誉京。”
“说到钟析,辰儿你可听说过红尘楼中的云笙被逸王接走了,”袁临茵靠近了沈吟辰,压低了声音,“人人都讲,钟析是用云笙换得前程的,钟家才有了现如今的风光,钟大人又回到了朝廷被重用。”
“那钟家算不得什么,钟大人因家中丧母之事守孝三年,守孝期限已满本就该回去了,这不值得一提,”沈吟辰也因为话题内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钟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做了逸王的幕僚,想必他们选择了如今的局势中明朗的一方,钟玦早晚会入朝为臣,而以他的才智,想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明朗的一方?辰儿,你也是敢说,这番话怕是多年在官场中谋划的老臣也看不清的局势。”袁临茵还想说什么,但收住了话头。
此时沈吟幸看了过来,央求着沈吟辰与袁临茵同她一道摘鲜花,又把沈吟辰胳膊伤花篮取了下来,因着两人刚才谈及到了当今的陛下,沈吟辰不愿多说,便将话题避开了。
袁临茵在这里如愿学到了鲜花饼的做法,待到天色要昏暗下去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比起沈家的家宅安宁,一片祥和来讲,袁临茵要回去的地方才是一个乱糟糟,让人心烦的地方。
很快,沈袁两家都启程出发,前往誉京。
路途遥远,一路奔波,沈吟辰由于体力不支,一路上都睡到在马车之上,沈夫人因着她担心得不行,连着几天,也倒下了。
这一道上,一下子就病倒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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