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雷洛勉强举起自己的手臂,试探性的挥了挥。
这是?!!
雷洛心中大骇。
运转平稳,收发自如,他本应骨折的右臂此刻恍如从没受过伤一般。若不是胳膊上缠绕的绷带,他或许会觉得骨折什么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这怎么可能?从受伤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难道说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让这么严重的伤势完美愈合?开什么玩笑?
突然,雷洛仿佛意识到什么,剩下的左手向着后背摸去。
本已受到桃地武重创,脊柱轻微骨裂,后心大面积淤血,原来哪怕轻轻触碰也会疼痛不已的伤势……现在摸上去竟无一丝一毫的异样。
难道说,随着穿越,我获得了什么跟治愈伤势有关的特殊能力不成?
回过神来,看到月光绚道依然看着自己,雷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感觉好一些了,结印应该不成问题。”
“哦……那就好。”月光绚道古怪的看了雷洛一眼,他总觉得雷洛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一样。
明明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的,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留意到月光绚道怀疑的目光,雷洛暗叹了一声:这帮子忍者,鼻子简直比狗还灵。
怎么办?继续隐瞒下去怕是会让这家伙心生芥蒂,不利于接下来的合作。那么,要解释一下吗?
想了想,雷洛还是决定透露一部分,于是顷刻间便编造好了理由。“刚才,我的秘术好像发生了反应。”
“秘术?”
“是的,家传秘术。是我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与治疗有关的。这个秘术我掌握的还不完全,没想到刚刚竟然产生了效果。”
月光绚道怀疑的目光渐渐消去,想到这是雷洛的家族秘术,不想多说也是正常的。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月光绚道也不得不厚着脸皮问道,“虽然这样问有些失理,但是雷洛,你的这个秘术能帮助我治疗伤势吗?”
前路茫茫,外有雾忍追杀,内有重伤干扰。当此局势艰难之际,为了活下去,月光绚道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提高自己生存率的机会。哪怕贸然询问别人的家族秘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现在也顾不得了。
丢了面子,总比丢了命好。
“这……”雷洛犹豫了片刻,看到月光绚道希冀的目光,想到后续的战斗还需要利用到对方的战力,便决定有所保留的“实话实说”,“老实说,这个秘术目前时灵时不灵,到底具体效果如何我也拿不准。”
“而且这个秘术我掌握的不是很好,要想帮到你的话,我还需要再研究一下,毕竟我以前也没在别人身上用过。”
月光绚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没事的,成功了固然好,失败的话也没损失什么。”
——失败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我可真的说不准。
雷洛暗自嘀咕了一句,便抬起右臂,开始研究起这个突兀出现的特殊能力。
他不知道这个能力是什么时候发动的,他也没感觉到身体什么时候产生了异常的感觉。从效果来看似乎就是单纯的愈合伤势,那么原理呢?加速细胞分裂,提高新陈代谢速度?是类似于医疗忍术一般使用查克拉激活的?还是其它什么未知的能量?穿越之初伤势突兀的好转,是不是也跟这个能力有关?
并非我自己主动控制的,也就是说是被动效果?触发条件就是受伤?那我能不能主动控制呢?
雷洛沉下心来,闭上眼睛,把注意力专注于自己的右臂,试图捕捉与这个能力有关的蛛丝马迹。
既然是治疗自己的骨折,不管是查克拉还是其它的东西,总会残留些什么。
一秒,两秒……
半小时后,雷洛略显疲惫的睁开双眼。
月光绚道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
雷洛摆了摆手,“我再试试。”
既然单纯的感知不行的话,那就实验一下。
抽出苦无,雷洛毫不犹豫的向着右手掌心划去,留下一条渗着鲜血的划痕。
雷洛眯起双眼,仔细盯着这处故意制造出来的伤口,同时放空心灵,全力感知着全身上下的“异样”。
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后,雷洛浑身一颤。
来了!
无声无息之间,只见雷洛右手掌心处的划痕肉眼可见的缩小,并渐渐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掌心中的一小摊血液,其余的,甚至连伤疤都没有。
月光绚道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但雷洛没功夫管他了,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体内的一股灰色气流上面。明明眼睛看不到,但那股神秘能量给雷洛的感觉就是“灰色”和“气流”这两个性质。
很古怪,也很神奇,明明不可捉摸,但又好像触手可及。这股灰色气流的速度并不快,只是自然而然的在体内流动,从大脑位置流出,在掌心位置停留了片刻,便又要钻回到大脑里边。
等等……等等……
雷洛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念头,传达出“等待”的想法,他想要让这股灰色气流停下,他想要控制它。
仿佛感应到了雷洛的念头,灰色气流慢慢悠悠的停下了流动的趋势,最终滞留在了雷洛的胸口位置。
呼~
稍稍松了口气,雷洛便试着操纵这股灰色气流重新汇聚在右手上。
而外在的表现就是,雷洛的右手渐渐凝聚起一股莹莹的灰色光芒。这股灰光造成的影响,宛如让周围的空间被极致的高温炙烤过一般,空气中不断呈现出一股股扭曲的状态。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雷洛的语气中充斥着一股不确定的意味。
“这是……医疗忍术?”月光绚道小心翼翼道。不像啊,医疗忍术散发的光芒不都是代表着生命的绿色吗?
“这秘术我也没怎么用过……”雷洛皱了皱眉。“要不……先试试?”
月光绚道狐疑的看了看雷洛右手上凝聚的灰光,最后一咬牙,撕开了胸口上的绷带,视死如归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