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源醒来的时候,头依然痛得厉害。
他一手紧按了按两边胀痛的太阳穴,一面一手撑着床,就坐了起来。
“三爷,你醒啦。”小良子迈进门来,端着一盆洗脸水去放在了洗脸架子上,转身又向希源笑呵呵的道:
“三爷昨晚可是喝高了,倒在道边就睡下了。”
“是吗?”希源随意的一句,一面移过腿,坐在床边。他低着脸,甩了甩头,脑子里依然晕胀的厉害。昨晚发生过些什么,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希源坐在床边,不经意的一抬头,正看见台子上的一盆玉花。冬日的一缕暖阳透过窗子正照在那盆花上。绿玉璞雕出的兰叶中间托出一朵白玉花。那玉的花在阳光下通透的闪着光。他的目光停留在那玉雕的花上,有一会儿。不知怎么的,隐隐的,似乎还闻得到了一缕淡淡的幽香。
像是从梦里飘来的。他也不确定。
希源定了定神,他站起身,一面挽着袖子,走到洗脸架子前,一面问小良子道:
“今天是对帐的日子吧?几个掌柜都来了吗?”
韵柳把她母亲的一些旧衣裳从箱子里整理出来,想趁着太阳好,把衣服拿到院子里,凉在绳子上,晒晒日头。看着那一件件绸子、软缎子衣裳迎风招展,依然感受到这风、这日头,穿它们的人却已不在了。物在人亡,她心里头油然一片空茫茫的凄凉。
收回心神,她一转身,却瞧见一只全身软软毛的小狗从虚掩着的院门里钻了进来。那小东西并不怕生,径直的就朝韵柳颠簸颠簸的跑过来了。韵柳不禁弯身下去,把它从地上捞了起来。这小狗像是被人抱惯了的,在她怀里,很温顺的样子,虽然那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很是有些留恋的盯着地面看着。
“哎呀!真的跑到这里来了!”
韵柳正轻抚着它柔软软的身子,喃喃的跟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小玩意说着话,募的听见一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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