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门外匆匆赶来一个眼熟的带眼镜男人,我反应了几秒,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是一直跟在傅司年身边的助理,叫靳航。
他神色有一丝慌张,凑近傅司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刹那,傅司年弯下来的腰瞬间直起来,“赶快去救!”
话落,健步如飞的带着一干人离开。
我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他这是要去救谁。
除了顾嫣然,又能还有谁,让平日里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司年这样紧张?
我不禁干笑一声。
纪北城进来,将我搂在怀里。
我忽然就记起他刚刚所说的话。
女人,他说我是他女人。
面对这样恶心这样奇丑无比的我,是怎么做到平心静气、慢条斯理的下咽的。
他带我走进一家高级餐厅。
可再抬头时,他依旧是那副言笑晏晏的宠溺表情。
大抵是因为没有感情的牵绊吧。
记忆里,除了做傅司年情妇的那段时间来过一两次这样的地方外,其他时间,在我漫长的青春岁月里,都是路边摊,食堂,甚至是垃圾桶…………
“蔓蔓,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昨晚我忙公事去了,一时疏忽到你,没想到那群死三八敢这样对你……把你关在厕所里的人我已经抓到了,怎么处置,全听你吩咐。”
太熟悉了,这种嫌恶的表情,我深深刻在脑子里,刻在记忆深处。
所以暂时他对我好,我也没必要警惕。
纪北城宠溺一笑,“我家蔓蔓饿了啊,走,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看见洁白无瑕的盘子里映出自己丑陋狼狈的模样。
饿了。
同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我尝试站稳,却老是感觉双腿发软。
可就在我狼吞虎咽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服务员嫌恶的表情。
我忽然发现自己活的很明白。
自从经历过那不堪设想的两年之后,我是愈发害怕饿肚子了。
毕竟一旦陷入感情的女人,智商为零。
却不敢抬头看镜中的自己。
我挣扎着下来。
是有多强多过硬的心理素质,才能这样?
有点儿崩溃吧,我跛着脚匆匆离去。
我垂下了头。
噢,曾经傅司年也说过。
美食一盘接一盘的上来,我咽了咽口水,便大快朵颐起来。
倒不是不想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可是,我是真觉得没必要。
他也不强迫我,因为他一直就是那样温温柔柔的,不像傅司年,霸道,自负。
“我去下洗手间。”
我很清楚,我对于他而言,应该就是用来对付傅司年的一个工具吧。
到了洗手间,我疯狂往自己脸上浇了几捧冷水。
忽然好同情纪北城。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温柔更致命。
他刚刚所说的一切,我也压根没往心里去。
很饿很饿。
这话怎么就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