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过了十来天吧,我的腿似乎稍稍可以动弹了。
许是老天爷可怜我,许是命不该绝。
我尝试着下床。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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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还是好疼,使不上一点儿劲。
无助,可怜,绝望。
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泪。
爱哭的毛病,应该是在娘胎里养成的吧。
那时妈妈怀着我,顾义昌当着我妈的面便与我那恬不知耻的小姨勾结,我妈性子软,被拿捏得死死的,不敢发怒,不敢声讨,只知道一个人暗自抹眼泪。
就在他将手伸向我胸口时,大姐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畔,“臭不要脸的狗东西!我就不在这么一会儿,你就给我偷男人!是**做习惯了么,这才几天没让男人弄,就浑身不舒服了!!?”
他一听,更加来劲,三两步跨到我面前来,“嘿嘿,听说死肥婆这儿藏着个水嫩嫩的女人,今儿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我心里自然是有些害怕他的,换句话说,我害怕这里的一切。于是我当机立断的点头,“可以下床了。”
反正从那天开始,她对我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也不再顿顿给我吃又冷又硬的馒头,时不时还给我带点小米粥,白喷喷的大米饭。
“行,那既然可以走路,工厂也绝不养你这么个废人,上头吩咐了,半个月期限已到,你该开始干活了。”
“撕拉”
她愤怒的指着我一通乱骂,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呵小娘们还挺倔!现在叫唤个什么劲,待会儿有你叫的!”
许是我双眸红肿的模样太可怜太狼狈了吧,她忽然就停止了叫骂声,将手中的馒头扔给我,“行了行了,这帮人就是这幅德行,等过段时间你也就习惯了。”
我的腿也错过了最佳医治的时间,虽然现在可以勉强支撑着一瘸一拐的走路,但它确实,残废了。
又或者说,我这双紫色的眸子,全来自于她的血泪。
一个主管模样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对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半眯着眼开口,”能动了么?”
回忆一下子被打断,我愣愣的转过身,还以为是那女人回来了。
心中敲响警报,我蹒跚着退后一步。
却不想,看到一个瘦小的光头男人,滴溜着一双贼眼,在我身上不断打量,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我连皮带肉的生吃活剥。
噢,傅司年。
“砰”的一声,破旧木门被人狠狠推开。
听着他肮脏不堪的话,我恶心至极。
我单薄的衣物被他撕扯开一道口子。
他憨憨一笑,接着一个猛扑将我压倒在床上,粗糙的指腹袭了上来。
可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我竟忽然觉得相隔几十年。
他露出猥琐的奸笑,并一步步朝我靠近。
“呸!你给我滚!给我滚!”
上头吩咐?
我使劲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是他突然出现……”
我慌张至极,下意识大喊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大姐,大姐回来救我!”
下意识的,我出声暴喝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哎呀小娘子,别叫了嘛,你再叫的话,待会儿就不止是我一个人宠幸你了哦,还是说,你觉得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想多叫几个兄弟来喂饱你……”
那黝黑的瘦小男人似是很怕她,见她快要气炸了,连连从我身上退下来,灰溜溜的跑开。
我赶紧将衣服拢好,却又被大姐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你个臭婊子,就这么想男人不成?”
我或许可以认定,这是她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