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木也发觉了这股不属于墨羽的杀意,长剑断魄随着墨羽的尾音出鞘,横在天边。
“审判。”
巨大的灵力场似乎将一切都静止了,空中的飞鸟,翻腾的海面,飞起的长剑。海船上被墨羽和沈若木折腾地人仰马翻的人喘口气,就感觉到了空气中浓的凝出水来的死气,还有那种宛若自天而来的灵力威压。
墨羽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使用自己的灵力,这种能清醒的感知到自己身体里灵力被透支的感觉可不太好,墨羽脸色顿时煞白。
正当墨羽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之时,她终于看到了那把自天而降的箭矢,那箭矢尾羽还带着令人心醉的金芒。
墨羽张嘴,声音却不是她的,更像是那个自称为世界本源之一的白光女“流”的声音:“不可杀神之物。”
那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却让墨羽恍然看到了她半是悲悯半是冷漠的垂眸一眼。
一眼即救苍生。
天边箭矢上,尾羽金芒乍散,四落在海中。
墨羽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看去,隔着茫茫大海,她模糊间,似乎看到一个男人背着箭袋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走的轻缓而优雅。
他似乎是回头看了墨羽一眼,应该是笑了一下,说了句什么。
说了什么呢?
墨羽昏昏沉沉的想着,透支了墨羽的灵力场如来时一样快速的消散,海面依旧暗流涌动,天边飞鸟振翅,扑散空中最后一点浅灰。
可是那支失去了金芒的箭矢还是破空刺来,却只是擦着谭松的肩砸在墨羽的脚边。
所有人都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谁强加给他们的,而是那种发至灵魂的捡回了命而松了一口气。
最先缓过来的是沈若木,他上前一下子接住了站不稳的墨羽。
墨羽无意识的蜷缩着身子,却因为腰上再次裂开的伤口而痛苦的皱眉。
沈若木扫了一眼四周,抱起墨羽准备回灵舟上。
“沈公子,等一下。”缓过来的谭松开口,半是严厉地问道:“沈公子难道真的分不清轻重吗?”
说来他长沈若木一辈,也有严厉的立场,可是他的话却有些中气不足。
“你们的想法,我都知道。”沈若木停下脚步,道:“你说她是罪人,我替她问您老一句。”
“她何罪之有。”
沈若木说完最后一句,翻身下船,没想到沈扶桑出了声:“若木。”
沈若木脚步一顿,两兄弟眼神交汇一瞬,却又错开。而这一眼这俩兄弟似乎是交流了什么,众人只见沈若木垂着眸,道:“知道了。”
沈若木抱着昏迷的墨羽进入灵舟的船舱里,看了一眼谭松道:“若想好好谈,还是拿点诚意吧。”
拿扇子的姑娘终于忍不住爆发:“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过是个丧门犬,还想让别人顶礼相拜不成?”
沈扶桑终于不再笑了:“宗主,你找的接班人到底行不行。”
“言灵系,名审判,影响比预言还要大。难道她不该拥有你那所谓的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