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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命?这怎么可能!
凤临澈脸上的表情冷得就像凝上了一层厚冰,哪怕郑嫣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可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区区大臣之女。
凤景炀是堂堂皇子,一个皇子杀了大臣之女,顶多受点罚,怎么可能真让他赔上一条性命?
就在凤临澈与高昌侯夫妇对峙的时候,殿内突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
“四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白筝循声望去,竟是白笙。
只见白笙边说着,边起身来到高昌侯夫妇面前,朝着他们恭敬地施了个礼后,便跪倒在地哀切道。
“高昌侯爷,长公主,表哥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他虽偶尔做事荒唐,却绝对不是个狠毒之人,他与郑小姐本就青梅竹马,怎会做出杀害郑小姐之事?此事只怕是另有隐情,还请侯爷与长公主明察。”
见到白笙上前说情,白笛也忙开口帮腔:“是啊侯爷,若是有心人故意挑拨离间,侯爷这般,岂不是中了贼人的奸计?”
白筝冷眼瞧着这出戏,不由得勾起唇角。
白笙会求情,倒不是她这个主谋突然良心发现。
只是凤景炀到底是凤临澈的亲儿子,现在他出了事,即便一时半刻凤景炀因为深受刺激失去理智,导致凤临澈无心追查。
可一旦等凤景炀恢复理智,凤临澈回过神来,只怕是一同参与了此事的白笙也别想撇清干系。
凤临渊淡淡一笑:“本侯也觉得郑小姐死得实在太冤,陛下是应当要好好查查,宫里怎会无缘无故出现擅长阵法的高人,又怎会有人避过重重搜查,带着如此恶毒的凶器,引得四殿下对郑小姐下手。”
白笙垂下了眼睛,沉默不语。
就在白筝以为她心虚害怕不敢接腔时,白笙突然弯唇一笑,淡淡地开口道。
“是该查的。”
说着,她抬起头,眼眸坚定地望向凤临澈:“陛下,表哥……四殿下他,自小待臣女不薄,如今四殿下受人污蔑,臣女无论如何也要为他洗刷冤屈。其他的臣女虽帮不上忙,但阵法一事,臣女也许可以帮着一同追查。”
永定城内诸人皆知,白笙出门在外拜师学艺。虽不知她究竟学了些什么东西,可这样的事情,随便一查便能知晓。
更何况先前凤临渊故意提起阵法一事,已在凤临澈心里埋了刺,真查出了什么,作为目前宫里极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学过且精通阵法的人,白笙本就很难撇清。
如今她索性化被动为主动,亲自参与查案,反正现如今所有的证据指向的都是白筝和凤景炀,把她白笙撇得干干净净。
让她去查,凤临渊和白筝也确实说不出一个不字。
而且,白筝有预感,以她对白笙今日表现来看,白笙这个人心机十分深沉,平素不出手,一旦出手,必然还给自己留好了后路。
只是凤景炀……
白筝眉头一皱,就见凤临渊突然朝还未开口答应白笙的凤临澈施了个礼,朗声道:“多谢陛下。”
凤临澈微微一愣:“朕还没说什么,你谢朕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