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闻闻这衣衫上有没有那股味道，凤景炀是无论如何都洗不脱嫌疑了。
“咚！”凤景炀再次倒在了椅子上。
看着一脸灰败之相的凤景炀，白筝不由得心头火起。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郑嫣时，她还是站在平阳长公主身边，一袭鹅黄长裙的天真少女，指着自己笑着说“呀，她来了！”
可马上，那个少女就在白笛和苏沐霄的挑拨之下，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她就像最初的白筝，那个被楚风冷嘲热讽后孤身一人逃出宴席，不幸命丧中途的白筝一样。
这些傻姑娘，她们都为了自己梦中那个少年，豁出去了自己的一切。
至死不休。
想到这里，白筝不由得捏紧了拳。
她看着凤景炀，声音飘渺，仿佛来自天边。
“四殿下，你到底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凤景炀呆呆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
“郑小姐至死，都穿着你送的那身流云锻，即便是脏了，沾了血，她也不舍得换。
你让她出去，她折了腿一个人从暖阁来到御花园，你可知这一路走来，她有多痛？
为了保护你，她宁可硬生生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那把刀，那刀上都是刺勾，都扎着她的筋和肉啊！”
凤景炀缓缓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别说了，别说了！”
可白筝哪里肯放过他！
白筝恶毒地笑了：“想必，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她为了保护你，做出玉石俱焚的事，却没想到，最后指证你的关键证据，竟还是她对你的爱，是她用心为你编制的同心结！
但凡你曾经有一瞬，把目光投注在了她身上，你都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都会发现这一点，你都可以解决这件事。
可你没有！你不爱她你厌恶她，你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她！”
凤景炀猛烈地摇着头，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里不断说着：“我不想的，我哪知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他喃喃自语着，突然，他睁大了眼睛，像是看向了某一处，剧烈地叫了一声：“我没有！我不是故意杀你的！”
“炀儿！”
眼见凤景炀的状态越发不对，赵贵妃早顾不得其他，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凤景炀面前，慌乱地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炀儿，你别胡说，你没有杀人，都是别人栽赃你的！”
她红着眼眶，眼眸里满是血丝，她狠毒地盯着凤临渊和白筝。
“炀儿，你别怕，母妃在呢，母妃会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