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来,那日我也见到了,郑小姐的车驾被白三小姐冲撞,惹得郑小姐破口大骂,还是被四殿下劝回去的。怪不得今日在宫门口……”
坐在白笙身旁的少女不由得低声道。
宫门口发生的事,原只是一个小插曲,众人大多也都只记得彼时白筝那身流云锻所带来的惊艳。
只是如今被这少女一提,倒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与郑嫣在一起的平阳长公主和高昌侯都想了起来。
这又何尝不是女子间的争风吃醋?
因为白筝的一身流云锻,才使穿着芙蓉锦的郑嫣丢了风头。
一听这话,云熙公主顿时恼道:“说起来,这事也是怪我,我若不胡乱夸赞,又怎会……”
白筝冷眼看着这群人演戏。
自看到郑嫣遇害后,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又如何还看不明白?
要说起来,得亏今日自己没有穿凤景炀送来的那件鹅黄色芙蓉锦,不然,如今的情形只怕比这身流云锻更让人百口莫辩。
“怎么能怪公主呢。要说起来,还是本侯的不对,不该想着,这是筝儿作为本侯的未婚妻第一次面圣,特送她流云锻想让她不落人后,却不想竟引得郑小姐颜面扫地。”凤临渊淡淡地出声。
云熙公主被这话一噎,顿时脸色铁青。
凤临渊这话的意思,明摆着是说流云锻的事纯属白筝无心,是郑嫣自己小肚鸡肠太过在意。
“是你,竟是你!”高昌侯控制不住地向前跌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平衡,指着白筝目眦欲裂。
白筝连连摇头,神色慌乱,说出的话却清晰无比:“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云熙公主说的那些都不过只是误会,怎么就能证明是我杀的呢?”
“是啊,你们所说都是猜测,并不能证明郑小姐就是白三小姐所害。”凤景熠点头道。
“那这玉佩,你又作何解释?”高昌侯看了眼玉佩,神色狰狞。
白筝不由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一脸怯怯地再次重复道:“这玉佩本就不止我有,四殿下也有,许,许是四殿下的呢……”
“看来三小姐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非要咬着四弟不放了。”说话的却是凤景煊。
“怎么能说是小丫头咬着呢,老四把玉佩给我们看一眼,也算是给高昌侯爷一个交代不是?”逸王笑眯眯地解围。
不知不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四皇子凤景炀身上。
凤临澈见此,微沉着脸,对凤景炀道:“既然如此,老四,把你的玉佩拿出来吧。”
一直低头不语的凤景炀闻言,抬起头,看向凤临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淡笑道:“玉佩么,自然是在的。”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脸色微变,又惊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众人这才发现,凤景炀此刻穿的衣衫,与先前宴会时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