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个便是白笙。只见白笙脸色苍白,眉眼中俱是哀伤。
相比之下,一旁的白笛就没有自家姐姐那样深沉的心计。
她虽也是作出了伤心的样子,眉眼中却是隐藏不住的得意。
而那个把她引到假山边的云熙公主,和拦住凤临渊的宣宁王世子卓凌霄,则俱是一脸的震惊。
至于凤景炀……白筝的视线扫了一圈。
凤景炀呢!
“皇姐,嫣儿如今,已是无力回天,你不要太过伤心。”凤临澈皱着眉沉声道。
闻言,平阳长公主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仿佛失去了支撑,缓缓地瘫软在了地上。
一旁的高昌侯踉跄了一下,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陛下,老臣与长公主只有嫣儿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参加宫宴死得不明不白。求陛下彻查此事找出真凶,还我高昌侯府,还我嫣儿一个公道!”
说着,高昌侯以头抢地,发出“邦邦邦”的声响。
凤临澈满脸铁青,自己的亲外甥女,权贵大臣之女竟然在宫里遇刺身亡,要他这个当皇帝的颜面何在?
“查!”凤临澈咬牙切齿,多年的帝王威势散发而出,吓得所有人跪倒在地,“务必给朕彻查到底!”
蓦地,白筝突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她回望过去,只见白笙正微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眼中满是冷意。
随着凤临澈一声令下,宫中各出口被禁严,所有当时曾进出过御花园的宫人和太监都被严令彻查。
而参与宫宴的其余诸人,连带着匆匆赶来的凤景炀一起,都被赶回了大殿。
殿门紧闭,凤临澈沉着脸端坐上首。
殿内诸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噤若寒蝉,气氛低到冰点。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进来向凤临澈汇报查案的进展。
因为平阳长公主一时承受不住丧女之痛,已晕了过去,因此,为了问出有价值的信息来,头一个被拎上来的,就是郑嫣身边的贴身婢女。
那婢女显然也吓得不轻,双眼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着话:“陛下,小姐自脚伤后,就被抬进了东侧的暖房歇息就诊,因着裙子沾了血,脏污了,长公主便命奴婢去把备用衣裙取来,奴婢就退下了。等奴婢回来时,小姐已经不在房中了。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
“你去取衣裙时,房中还剩下哪些人,都在做些什么?”凤临澈沉声问道。
婢女低下头:“就剩下了长公主与小姐,小姐一直不说话,长公主在旁边心疼地直哭。”
这倒是无可厚非。
大臣女眷参加宫宴,最多带上一个贴身婢女,这一次郑嫣受伤,能在身边伺候的除了长公主带来的贴身妈妈,便只有郑嫣自己的婢女了。
只是这次林氏没有带人,白筝才把竹苓和青芍都带上了。
“照你这么说,是长公主把郑小姐带到御花园去的?”凤临澈眯起了双眼。
“奴婢,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婢女被凤临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