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业摔了两个茶杯之后,气息也慢慢平稳,这个打了半辈子仗,就算和小鬼子硬杠,也从未喊疼喊累,怕死的汉子此时却红了眼。
东北的六月,天气转暖,田里的秧苗长得很好,夏至每天都能看到犯人在田里拔草。
随着天气渐暖,蚊子也变得活跃起来。
别的地方蚊子白天是不出来咬人的,但这里的蚊子却不一样,个头大,毒气重,纵使白天不小心,也会被蚊虫叮咬。
宿舍里,夏至已经支起来了蚊帐,每天出门也都会抹花露水,但是常婶子却告诉夏至,这个时候的蚊子还不是很厉害,再过一两个月,那蚊子才真叫厉害。
就比如,在田里干活的犯人穿着白色的囚服,干活的时候蚊子趴在身上,能把白色囚服变成黑色囚服,所以犯人们干活必须把袖口裤腿扎死,用一块布把脸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手因为不停的干活,蚊子落不上,露在外面倒不打紧,但也经常被蚊子叮出几个大包来。
特别是这里的杂草,半人多高,里面的文字成群结队,用铁楸一铲,蚊子像一窝蜂一样向你扑来。
常婶子还叹着气对夏至道,“这里的蚊子能吃人!”
听了常婶子的话,夏至给夏建业写信的时候,就让夏建业多给她寄来些花露水,劳改农场的供销社也卖花露水,只是买的人太多,根本买不着。
蚊帐夏至倒是早有准备,每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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