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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康子来了,牌坊菜市场外车摊师父,爱在罗小菊处买菜,罗小菊常给优惠价,于是答应了教康子些简单修车技术,期间,没工资也不管饭,康子替他白擦车,这年头,师徒之说仍看得重,不用拜师能学些手艺,足以偷笑了,老覃与康子均表同意。
秦远山也替康子又找了几套衣裤,康子,在芙城暂时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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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见上课时撑腮偏头望窗外,细细的思索着打鸟细节,沈老师的课鞭击打着讲台,“罗小见、罗小见。”声音越来越大…
小见走神向来专业,完全沉浸在YY中,被旁边女生蹬了一脚才回过神,“啊?”
沈琴枝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黑着脸,这小子病好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学习,一上课却老走神,“罗小见你又在开小差么,刚刚复习的这首江雪,背一次。”
“呃…”玛的,被沈眼镜给逮到了,匆匆瞄一眼课本,硬着头皮也得上:“千山画眉鸟飞绝,万径无人人踪灭,孤舟那个啥啥翁,独钓在那寒江雪。”
同学们一个个哈哈大学,旁座女同学甚至在抹泪,沈琴枝颧骨之肉在扭动,臭小子你是想气得我早产吗?插字插得真尼玛随意啊,还挺押韵,柳宗元的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深呼吸一口,“今晚你的语文作业,加抄十遍这首诗,坐下吧!”
小见心里咒着沈大眼镜,闷闷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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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见写完作业吃了饭,已六点半,今天孙叔不在,自由练习,便去了金仙观。
康子六点回观,又帮着老覃擦车,周边擦车收最晚的当属这儿,老覃也是被迫,差一大笔债呢,不争取多弄两辆咋行。
小见掏出近来抽成存的两块给起松,反正不会再交给老覃,死老头是钱串子,还坑人,钱不可经他手,随后,小见自学。
吃饭时,起松再次惊叹着康子饭量,兄弟,泡菜下饭呀,这尼玛也能干五碗,够我吃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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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见左思右想后,想到一个打鸟的办法,只要准头练好,鸟不会怎么受伤。
泥巴弹,于是在河边挖了一大砣较黏润的泥巴回去,小见在泥巴上浇透水,一小块一小块掰下,搓成比玻璃珠小些的泥丸,摆放排于秦家窗沿上。
三四花好奇的瞪着,怎么哥哥也和我们一样,爱玩泥巴,哥哥是好人,我要帮忙,两丫头也凑上瞎弄,搓的泥丸当然不行,权当玩耍!
次日中午,小见检查了泥丸,半干状态,捏重了会变形,将其套裹在弹弓包皮内,小见开始了准头的练习。
小见预想,石头子弹,肯定不行,力度稍重,鸟便会非死即残,而半干的泥弹,它整体有让性,不易伤鸟,但发射后也有冲力,鸟会失衡落地,得懵一会儿,短暂失去飞行能力,趁此时,用网罩住,活鸟可期!
耐性,小见不缺,练了两天,周六,带上昨晚制的百来颗泥丸,盛于鞋盒内,盒盖扎了很多小孔,通气,可以装鸟,又去金仙观拿了舀网,出发。
摊子有姐姐守,而众好友都想靠周末全天擦几个车,仅小胖丁笠两个元老帮众陪往。
打画眉子,那必是去曹堂寺,画眉特别多,这里是诗圣故居,离百花潭两站路,同样也是恋爱圣地,不收门票,胆大点的女方才会跟男方来此谈心,大多会摸摸搞搞,憋不住火甚至会打一火包,状态好的说不定还会补二火包!
因为这里蒿草枝丛深重,环境适合,曹堂寺内亲近大自然的污合乱战,已成为大人们皆知的闲话与趣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