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君子与女人难养也。能怪天底下的女子吗?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男人们都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就不许女人豪杰一回?
越女剑突然一式抱剑迷惑了冯太后近身杀来的弯刀,旋即身子微微一斜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与冯太后,径直越女剑回手一旋,一道劈剑剑气从上而下直取冯太后。
冯太后弯刀如愿一旋,只顾去劈陈静故意抱剑摆出的破绽,即使眼疾手快之间回手也来不及躲闪这一式劈剑剑气,心中骤起一阵拔凉,为大魏国而亡,死得其所。
冯太后微微一笑,好似看见了夫家已故的先人,也好似看见了燕国娘家的辱骂,更似看见了曾经万千燕国白羽锁子甲的大小将士。
“生而为人,终归难逃一死。如今,无非有死而已!……”
冯太后视死如归之际,手中弯刀便没有停下劈杀,弯刀极速还击之间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当、劈啪,……
陈静左肩一滑又被冯太后弯刀重重一旋,一绺昙花染红了白纱,右手越女剑那一式劈剑又被“四两拔千斤”之势撞开,劈剑剑气一偏一闪接着又凌空直下,一绺又一绺昙花一现,之后一大片海棠花枝落地,百步之外旋即倒下了一小片狼皮帽,弯刀落地与哀嚎声不绝于耳。
哐当、当当、当,……
“哪咕叻,马拉个巴子,……”
“古奎、奈奎,哪咕叻,……”
“……”
陈静一阵惊呼,如今又是谁来挡住了越女剑?要是没人来解剑,冯太后必定被越女剑一分为二,从此孟婆江北之地再无冯太后。
陈静极速扭头,透过面纱斗笠再一次看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张面孔,这一身夜行衣可恨至极。
“你,你,你,怎么会是你?”
陈静不由得惊呼一怒,当初在建康城百合楼猪舍中而去,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人影:尖嘴猴腮的面容不变、铁剑在夜色中更为光亮、一双眼神警觉如鼠环顾四方。
“你,你,你。你什么你!没大没小的!牙尖嘴利,见了‘二叔’,难道就这般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夜行衣来者说话之际,长剑向右一横,护在冯太后右边,径直目光如炬又恨恨的凶了一眼陈静,厉声又道:“小妮子,想要杀太后,你还得先过‘二叔’这一关,过不了‘二叔’这一关,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如今,‘二叔’已然伤愈,要胜了‘二叔’,还得拿出真本事来。可莫要大意做了‘二叔’剑下亡魂!”
“……”
陈静心中骤起一阵五味杂陈,本想张口骂娘,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实在骂不出口,在百合楼中未完如鬼魅一般的纠结继续涌上心头,径直先无视了冯太后,而后厉声责问道:“要你真是小女子的‘二叔’,为何还要为虎作伥?那有不顾自家人死活的家人,却要与她人帮腔的‘二叔’,奇葩至极又亘古未闻!”
“你这是那门子的‘二叔’?说,给小女子一句准话!如今,还又躲在暗处,莫非也想背后捅小女子两刀子不成?怪胎,大怪胎啊!”
“倘若要是真‘二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一个假‘二叔’,一家人尽干两家事,有你这样的一个‘二叔’,不如没有你这样的‘二叔’!”
“……”
陈静确实来气,一路行来,敌对者让人万念皆空也就罢了,可是身边的人都让人万念皆空,生不如死之感比被人伤了刀子还心疼。
陈静极其难过,恨不能上前一剑伤了眼前这一个“二叔”。可是,对长辈动刀使剑那可是大逆不道。
幽嫣谷墨家当兴,倘若今夜落下了这一次话头,又如何能在孟婆江南、江北重兴幽嫣谷墨家之名?
好恨,可恨,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门子的“二叔”!
夜行衣来者见陈静的阵势,闻言更是怒火冲上了九重天,径直长剑极速一扬,骂骂咧咧又道:“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小妮子,既然如此侮辱尊长。今天,今天‘二叔’定要好生教训你一回,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一路行来,张口闭口都是幽嫣谷墨家之名,终归也是一个为‘名’所累、为‘名’所害的浪得虚名之徒,休要再猖狂,看‘二叔’如何教训你!”
说时迟那时快,夜行衣来者长剑极速一式绞剑剑气而下,接着又一式抹剑剑气,一副要一剑封喉了陈静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