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就在想,这个世界上的人似乎都在赶着她走,就像是急于让她出嫁的家人,和招了她的公司。
在他们看来,她毫无用处,又不肯妥协,最后遭人厌弃。
她不明白这些,也不想理会这些,只想用自己最后的尊严去证明自己,自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劲。
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什么是时务?
她还是给自己余下了来两千多元钱,至少回去的路费她还是有的。
清雨的外公在她大三考研的那年去世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妈妈的娘家一次呆超过一天,都是当天去当天回。而她的妈妈也不知为什么从她上大学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娘家拜年。
“姗姗不能回家了。”
清雨的妈妈跟她小声说着。
“为什么?”
“她有毛毛了。”
“啊?”
她有些不相信。姗姗和清雨弟弟还没满二十岁,都还在上大学。
“她怕她爸妈知道,就在我们家,我们带她去医院刮掉。”
当她妈妈这样斩钉截铁地跟她说着这些的时候,她有些觉得对不起姗姗,这个小巧可爱又温柔漂亮的小女生。
清雨顿时觉得这些男生怎么都这么不负责任呢?之前清雨小姨的儿子也是追一个成绩特好的女生,结果骗到手后,在女生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让清雨的妈妈和小姨带去流产了,而这个医院她每次经过的时候都有些不是滋味。
姗姗才怀孕不久,为了对姗姗的身体好,在春节前夕就做了手术。
在医院的走廊里,清雨的弟弟一人望向窗外抹着眼泪。这是长大以来第一次见自己的弟弟哭泣,清雨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愤。
也许年少的爱情终归只是激情,清雨的妈妈在病房安慰和照顾着姗姗。
过了几天后,清雨和君的亲姐姐娟陪着弟弟和姗姗去了姗姗家,她的父母早已离婚,她是独生女,屋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姐,姗姗说让你收拾一下屋子。”
“好。”
清雨不好怎么拒绝,毕竟她开口了,也不能怎么活动,而弟弟又是不肯动手的,只好她来做,也给他们一个干净的环境。
屋子两室一厅,装修已经很旧,全是灰,清雨从卫生间里打着水从头到尾的给擦了一遍,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冬天水冷,但是清雨还是一遍遍换水洗抹布,正好也可以热热身。
弟弟和姗姗两个人躺在卧室里看着电视,吃着薯片零食。
中午和娟做了些饭菜,虽然不是特别熟练也算是一起弄了几个菜。
“我们晚上打麻将吧?”
天已经黑了,娟提议着。
“好啊!”
姗姗来了兴致,立马摆好了桌子,拿来了麻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