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站着几个天道府的人，望着这个小小的身影过去。
“好眼熟，师兄，好像是……”
“闭嘴，你眼花了。”
“可……”
“闭嘴，你眼花了。”
中年的师兄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小一点的师弟只好闭起嘴来。
边上还有一个小师妹，看上去很妖娆，穿着黑色的皮甲。
“师兄，我们能走了吧。”
“走吧，这里的事完了。”
小师弟不明所以，问：“师妹，我们到底是什么任务？”
“自己猜。”
“难道……”
“闭嘴，只许想，不许说。”
小师弟很憋屈，他望了一眼莫雪远去的方向，叹了一声。
……
莫雪看到城头上的三个人，她没有一丝迟疑，纵身而过，这是她的使命，别人不能帮她背负。
莫寒已经醒了，影子已经退了回去。
他被莫雪绑在身上极不舒服，伸出双手搭在她肩上，道：“看你这么娇小，背着我跑总有点不和谐。”
“你醒了，伤好了吗？”
莫雪没停，继续往前飞纵。
“没好。”
“哼，出了这城的范围，你想让我背也没门了。”
“原来没注意到，你身上的香味好熟悉。”
“天下名贵的香料就那么几种，花样再变也能找出共同点来。”
莫雪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城池，渐渐隐灭在红色的血雾中。
“有什么不舍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感觉你望向那座城时，有抹思念。”
“没想到你还挺敏感，这种时候哪有什么思念，只是有一丝不忍罢了。”
“我看那像座空城。”
莫寒也看到了城头上的三个人，除此之外，城门四开，没有一点生气。
“但愿吧，我在城外密林中还遇到几个猎妖师。”
“可能是想捡点便宜才留下来的，总有人想拼一把大的。”
离城百里后，莫雪才停下来，她解开绑着莫寒的绳子，道：“背着你，我出了一身汗。”
莫寒看了一眼她的后背，果然沾身了。
“为什么不把我丢在林中，这样你可能已经跑出了百城之地。”
莫雪收起绳子，道：“有想过，不过看到你身上有影妖，我改主意了。”
“影子只能帮我挡一些小妖，为什么会打动你。”
“影妖很现实，如果你没救了，它就会离开你，上我的身，但它没有，而是保护着你，说明你还有救。”
“我这只影子傻。”
莫寒背后的影子凌乱中。
“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往前，我想到了下一城，就应该安全了。”
莫寒坐下，道：“难道妖源之间也相互排斥？”
“应该是，到时候我们在边界看看就知道了。”
莫雪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