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悄悄地松了口气,问题问到头了,剩下的时间可以好好转一转。
“谜题对你来说是个好东西,如果摆在面前的全部都是答案,对摩拳擦掌的少年来说,时间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嗯,逆光就是个谜。”
“没错。这不容易理解,所以我说我仅能给你一个粗疏的答案。我对自己的理解并不满意,因为我还不清楚为什么Zera能提供不同时间尺度的晶像空间,而地球不能。就像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地球科技有那么多的物理常数,那些常数是因数学必须自洽而给出的?还是上帝在洪荒之初为了人类宜居而预设的?”
“晶像,是NAR赋予的?”
“我想,你还不适合着手研究这样的谜题,等你了解了Zera独特的时空特征,把两个世界的知识结合起来,你给自己的答案才会水落石出。今天不是给你上第一课的好时机,你的伤还没好利索,也需要熟悉熟悉环境。”
珀迟曼先生慈祥着看她,追加强调了一句:“你很会提问题。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那两个小子就肯定辩不过你。”
“嘿嘿。他们比我懂得多,说过您讲的一句话,我就没听明白。”
“那是我在上一个时代的理解,过时了。当众讲话的也不是我。”
珀迟曼先生露出一种年轻了至少五十岁的笑容,然后正色说:“我不参与辩论,也不像别的智者那样著书立说,更没有开过公开课,因为我不能担保我说的一定是对的。但作为你的接引使者,我有责任。我担保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慎重思考,而且都是基于我最新的记忆。”
“谢谢您。”
珀迟曼摆摆手,“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从最基本的开始,先了解Zera,学学晶元控制,然后再来辨析时间和能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需要学习的东西可真不少。”
珀迟曼先生站起来,端着他的果盘,狄小七照样做了,跟着他出了餐厅,Nina稳重地尾随着他们。
不是说今天不上课?狄小七吐吐舌尖,到这里来也要上课,六年级学生还真是无法和命运抗争。
令人欣慰的是,没人会打听和嘲笑我的成绩,尽管没有同学似乎也是种缺憾。老师嘛,眼前这位珀迟曼先生慈祥可亲,应该不会让学生叫家长。况且,要真能找到我的家长,就算老师您做了件大好事!
“这里,有没有……同学?”
“同学?唔,等学完晶元课程你也许就能见到,不过和你想象的不会一样。”
注:
*①惠勒就曾经设想过:正电子(电子的反粒子)是逆时间移动的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