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兮,Zera的河,
咆哮的风把松针印上潘妮黛尔,蓝色波纹像雀屏一样展开;
冰晶与极光辉映,冰原下沉默着星尘之海;
Vishvamata女神拨开祥云,小香巴拉悬河是她飞舞的飘带;
云顶狂涛在旸谷的螺眼飞旋,光阴和悲喜永不复回;
晨曦之泪*②让三塔的诸神静默,般德朗极光戟指苍天;
落日之血*③被虹图的余晖点燃,新铜碑亭流光溢彩;
忘忧河无弦无波,镜海深藏着吞噬岁月的暗流;
紫骝溪在草原上蜿蜒,双河战旗在纳浯尔的云端飘摆;
半岛暗河在岩洞穿行,河道就是迷宫;
谁刻画了沧桑?是刀河,它把平野割出最深的伤疤,寂寞在平原上徘徊;
流沙瀑?啊,这名字就说明了一切!它命运多舛,五色流沙的往事让人伤怀;
更不用说薄明星幔,那儿有九个月的雨季,他们称道自己的悬河从天而降,逆流而上就能直达天外……
悬河的涛声如歌,却终将变成默冢的独白,那些可怕的喘息啊,是生灵的梦呓,是喜悦结成霜华,是青春渐渐凋败,所有乐章刹那间无情,在那片日光无法穿透的死亡阴霾。
吁兮,Zera的河,涛涛不尽的过去,绵绵无期的未来……
可是你看,我的朋友,你的家乡却让我惊奇,悬圃的河水只在画笔下流淌,奥尔这个地方和你一样奇怪,
你如宇际流星,不该来却来,
它是流水之路,不该存在却存在……”*④
薄德的眼神和才思一起灵动,眉毛和逸兴携手飞扬。
“好——家伙!薄德,身披戎装的诗人!”费迪南.方亭在一旁抬起下巴,“你们听听,他驾驭语言的能力让人叹服。”
“哈,诗人?诗人可驾驭不了这把特拉洛克(Tlaroc*⑤)。”
薄德的笑声绽放出来,激活了他的属下们,酒肆里到处欢声笑语。
那把威风凛凛的沧浪战戟斜倚在薄德的椅子旁边。
任何人第一眼看到薄德,都不会把他和“诗人”联系起来,脑子里最先浮现的词汇一定是“战士”。
他修长健硕,剑眉英挺,棕色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不羁的长发披散在双肩,像焦黄的波浪。
他的脸上有一道倾斜的长疤,从右额穿过眉毛、鼻梁和左颊,左侧鼻翼上有两个孔痕,左耳缺了一条边。
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道红疤,从下巴底下延伸到锁骨,他手背上的疤痕纵横交错,可以推断他的伤疤比他的所有属下加起来的还要多。
十八九岁的相貌和累累疤痕结合在一起,让薄德别具神秘的魅力,他一定经历过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