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躺在地上的“人”，双眼瞪大，失去焦距，七窍流血，双眼因为过分瞪大仿佛要爆裂开，红血丝遍布，仿佛红眸，而那“人”正以扭曲和不符合科学的角度蜷曲着，四肢往外翻，皮肤灰败暗沉，如果用象牙白来做对比的话，他裸露出的皮肤便是鸽子灰······他的身下，正缓缓流淌着浓稠的血······
鸽子灰······
扭曲的尸体······
一地的血······
那张死人脸和印象中的脸似乎完美契合了，宁无妄内心深处被牢牢锁住的记忆又出来了，如同脱缰的野马，汹涌澎湃，席卷吞没了她。
“宁无妄！”宋颂摇了摇她的肩膀，她的脸苍白的可怕，而身体发冷，颤抖。
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叫喊，只是瞪大着双眼盯着那具尸体······
纷乱的人群，原本热闹的街市好像被洗劫一通般，凄凉、惨败，混乱。
“宁无妄！”
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好像碰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之前就算是亲眼看见黑衣人被杀也不曾有过动容，她不喜杀人，不是不敢，说明并不怕死人，但为什么会这样骇然地盯着一具尸体······
宁无妄全身发软，宋颂及时扶住了她，他一遍一遍地叫着，她失去色彩的双眸终于聚焦，身体发冷瑟缩，有些无助而绝望地看着宋颂。
嘴唇颤抖，久久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宋颂终是听到了她断断续续的话······
他双眸深沉，看着那具诡异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中似有若无带着一丝夜来香浓郁得令人作呕的味道，粘稠、滞重······
“快······快跑······他，他······来了······”
他，是谁？
不过看着宁无妄这副模样是问不出什么了。宋颂沉凝着眸，脸隐在阴影里。
朝廷的人很快来了，看到宋颂时还有些错愕。
“颂王。”
他点了点头：
“商大人来得真够快。”话里说不清是讥讽还是称赞，晦涩不明。
男人三十六七岁，矮胖，头发有些稀疏，因为来得急所以白胖的脸布满薄汗和红色。
“颂王说笑了，臣也是听到手下急报才赶来的······”实际上他今晚和几位大人在酒楼共聚，谁知吃到一半就听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
才知是出了事。
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