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面瘫有什么好,宁无妄那家伙竟对他死缠烂打的,那家伙花心滥情得很,也难得了竟然喜欢了楚辞五年之久,五年来没少支使自己去做偷鸡摸狗小人之事,偷什么亵裤还是小儿科,收集楚辞用过的东西才是变态中的变态,连什么抹脚斤,碰过的东西,清晨诵读经常对着的竹子都挖走了。
于是,穷得揭不开锅的相府雪上加霜,经常丢东西,而那些东西经常在鬼听楼秘密收藏室里都能找到。
相府遭窃一度成为刑部重点悬案,为揪出嫌犯刑部尚书可是下了死命令,出动了不少人最后无疾而终。
当然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嫌犯,而是嫌犯——宁无妄在江湖上的鼎鼎大名,让他谨慎了。
其次楚辞也没有主动追究,于是这一件件连续的扑朔迷离的“悬案”就搁置了。
“本阁主倒是想看看相爷金屋藏娇是哪位娇花,竟能让如此风光霁月的相爷看上了眼,莫非是什么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相爷,不介意带出来遛遛吧?好让我这个一心痴迷寻找世间顶级美人的爱好者掌掌眼?开开眼界?”
楚辞端坐着,视线落在门口,丝毫没有把季楼非的话听在眼里。
污言秽语自不应放在心上,免污了心。
清音怎还不回?
“相爷是不是在找清音美人啊?清音美人估计被六皇子纠缠着呢。”季楼非的话打断他的思绪,楚辞轻轻皱眉,这人他虽没怎么打交道,但也不知他竟如此聒噪啊?
“还有你那软萌兄弟,估计杵在烤鸡的小摊贩那里挪不开脚呢。”季楼非笑道,谁知道月泓歌翩翩少年模样,内心却住着一个吃货,看到好吃的就迈不开脚。
唉,楚辞身边的人也怎么靠谱嘛,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丞相的,话本里不是说越是位高权重者身边的手下、朋友、军师,越是个个文韬武略,谋略不凡,深不可测?怎么做主子的没有主子的样,手下也没有手下的样。
“我说,楚相你可真是没意思,叫本阁主过来也没壶好酒,这就是楚相的待客之道?还有,里面的美人,本阁主虽然不如楚相这般飒爽英姿俊美逼人可长得也没那么吓人吧?你至于窝在里面不做声吗?莫不是长得太寒碜了?”
唉,这面瘫是越发没意思了,嘴皮子都说破了,屁都不放一个。有这么无视人的吗?
让他这个聒噪惯了的人杵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真是比进了蛇虫鼠蚁窝还难受。
话落,屏风后的人终于出来了。
人刚须臾出来,他眼中的期待和揶揄、坏笑便被惊愕、错愕取代。
“死变态,每天身边有本魔头这么一个美人杵着还惦记别人,是不是最近没有人扼住你命运的喉咙啊?”宁无妄本想把头发擦拭干一些,可这人妖侃来侃去侃大山愣是不见屏风后人庐山真面吧不罢休,这执着劲用在正途上她现在何至于受这么些苦,过得这么狼狈?
“身为本魔头的手下,你是不是过得太舒坦忘了本职工作了?”她眯起眼睛,脸上带着肃杀,“回去想好拿什么理由搪塞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