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搞不清什么状况,被李珺拖到面前做了挡箭牌。他便顺手伸手拦了一下:“怎么回事?”
李珺瞄了一眼冷眼的任渲,回道:“并没有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哈哈,我谷某就是喜欢交这样的朋友!”谷文天并不在乎任渲的冷眼。
“谷少爷,您可能弄错了,我并没有帮您下棋,只是随手放在那里而已。”李珺解释。
谷文天笑着回应:“这几位是小相公的朋友?还是家人?”
“是什么,与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任渲终于开口。
“话是这么说。”谷文天一开一合着折扇,似乎想化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啊,对了。这里说话不方便,几位不知道赶不赶时间,若真是要买棋谱,我们谷家倒有几本珍藏。”
李珺知道李管事他们确实是想买棋谱来着,那谷文天有心记着了。
但是李管事他们似乎并不想再与这件事有瓜葛,婉言谢绝道:“我们还要赶路,实在不好意思叨扰。”
谷文天也是个知道进退的:“那,在下打扰了。有兴趣的话诸位可以去看看。”
“好。”李管事应道。
因为街道两边还是很拥挤的,他们向便,牵了马继续步行往前去寻钟保他们。谁知才走了几步,回头发现谷文天主仆竟然还有意无意地跟后面。
李珺无奈只能随他去。
因为一会儿出了镇还要赶很远的路才能落脚,李管事便进了点心铺子里打包吃食,准备带在路上,李珺也跟在后面帮忙。
那谷文天终于还是在李管事结账的时候,找到了一个与李珺单独说话的机会。
“小相公,我看你也是个听差的吧?”谷文天试探地问道。
“谷少爷,还有事吗?”李珺不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
谷文天笑嘻嘻地打开折扇靠近她低声说道:“有没有意向到我们棋社来,我们尊你做棋师。”
不远处,平安看见那谷文天又缠着李珺,还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忍不住骂道:“爷,你瞧那个棋痴,还缠着云谦。”
任渲回头看去,正瞧见李珺同谷文天说微笑。遂道:“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平安心里虽然不甚乐意,但想想也对,不再说什么。
原来李珺被谷文天说的“棋师”二字给逗乐了:“在下当棋师?多谢谷兄抬爱,当不起的。”
“小相公,你别一口回绝啊?”虽然李珺婉言谢绝,谷文天还是不死心正要再说道说道。李管事已经拿着吃食出来了,李珺便告了辞要跟出去。
旁边家仆背着棋盘累得不行:“少爷,我们赶紧回去吧,老爷还等着我们回话。”
谷文天饶有兴趣地看着李珺又回道:“不要着急,你少爷我替老爷报了仇,老爷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完又跟着李珺追出去:“哎,我说两位,相逢也是缘分,既然小相公志不在此,那可否告知姓名,以后有缘再会。”
李管事并不知道他们刚才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停下来,等着李珺自己答复他。
“在下云谦。”这位谷少爷也是好磨工。
“好名字,好名字。”谷文天用折扇拍着手掌念道。
李珺莞尔:“因为真的还要赶路,就告辞了!”
谷文天也郑重地一拱手:“那谷某就不再远送。”
果然,他们之后找到钟保,沿路逛了一圈,又采买了一些棋石,谷文天没有再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