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致点点头。
“跟你有关吗?”
小致再次点点头。
“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日记里写了,警官,你应该知道的。”
“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好多天没见到他的人了。”
“他帮你,有条件吗?譬如金钱什么的。”
“没有。”
“他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他身形高大,和警官差不多,戴着一个大大的狐狸花纹口罩。有一双好看而深邃的眼睛,时常身着一身黑衣。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是在大晚上,所以根本推断不出他本来的的面目。声音很低沉,我想那应该不是他原有的声音。”
“口音呢,能听出来吗?”
小致又摇了摇头:“他的普通话很标准,我实在听不出来。”
“好吧,说一说,你的动机,对你父亲下手的动机?”
“警官,你看了日记了,那里面写得很清楚,何必再多费口舌呢?很简单,富长贵的死是我找人做的。”
“当你母亲来局里自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真相。”
“警官,事情虽然是我做的,但我毕竟还是一个学生,我也有我的害怕。我知道我躲不过,但在我内心里,还存在着侥幸心理。希望警方没有那么快查到我。”
少年的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最好的年岁,却有着让人唏嘘的人生。
他不能选择出生,也不能选择父母。
在毛小芳当年迈出去那一步之后,这个孩子的人生或许就已经注定了。
这个结局似乎和易天当初在篮球架下看到毛小致第一眼之时,就有的刹那间的预感。
虽然那之后,自己有过质疑,但如今似乎也成既定事实。
可他,总觉得这个案子似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个狐狸面和小丑有关联吗?答案,他也不知道。
两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关联,小丑案件的酬劳显然不低,而且那个神秘的小丑的手段明显凶残,不带半分感情色彩。
可狐狸面在小致的日记里,却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好人。
从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这个无助的少年来看,他还是相当有正义感的。
只是他的正义感用错了方式。
王同抹了一把汗带了一股热风走进了刑侦室,他的脸色不大好,说明他对于狐狸面并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天台上的那个房间,早就人去楼空,其实早就在预料之中,毛小致的日记当中,那个人消失不见好几天了。
房间虽说属于违章搭盖,但也有主人。
据房东说,那所房子是两个月前租给别人的。
但那个人,她只见过一次面。就是头一次租房的时候,那个人带着一个大大狐狸花纹的口罩,额头光洁白亮,眼睛大而深邃。看得出来是一个非常时髦的年青人。
至于那个狐狸面的身份信息,房东有些不好意思。
她说,夏天到了,天台那所简易搭盖就特别热,能租出去就不错了。
那个年青人说身份证没有带来,她也就没有太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