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的火被一阵海风给吹灭了,他走过去一看,还真是,跟他手里的差不多,这种打火机小卖部里一块钱一个。
“这有啥,谁还不抽个烟啥的,富长贵是个男人,他抽烟不用打火机啊!”
白较真:“老黄,你傻啊!富长贵是一般人吗?先不说他抽不抽烟,即使他抽烟他会用这么廉价的打火机吗?”
老黄:“小白,你抽烟吗?”
白较真摇了摇头。
老黄:“你一个不抽烟的瞎分析个什么玩意儿,你能理解一个烟鬼烟瘾上来之后,又没有火的那一种感受吗?别说一块钱的打火机,就是别人的烟锅巴都得捡起来吸两口的。”
白较真拿着那个烧得焦黑的打火机铁片一片茫然,这还真的是一个难题。
一天之后,公安局刑警大队接手了这一起案子。
经过鉴定中心鉴定,富长贵那辆烧成了空壳的黑色奔驰车的刹车线断了确实是人为的,齐齐整整的剪线钳剪断的痕迹。
第二,据富长贵的家人说,富长贵虽说人忒操蛋了一些,但却有一个好的习惯,不抽烟。
据香甜儿的好友和家人说,香甜儿打娘胎里带来肺部就有毛病,所以她也不抽烟。
那么他车里那个打火机的铁片来源就可疑了。
富长贵的家,在B市一所老旧的小区内,也就是门口连个看门大爷都没有的小区。
37号楼一楼,阴暗潮湿的一套房,面积不大,小两房。
可以说,当易天踏入这间房子房门的时候,相当惊讶。
富长贵虽说不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富豪,那在B市也得数上前十吧!
他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隐形富豪?说白了就是那种有钱也死抠死抠不愿意花的那一种。
不过富长贵当然不是那一种人,有钱不花不享受预备带进棺材里面的人,这个世界上怕少之又少,傻子才那么干。
他是属于那一种有钱自己个花不完,也不给别人花的那一种人。
特别是对他的亲人,譬如发妻和一双儿女。
富长贵的发妻毛小芳面色腊黄,出气都有点困难的那个样子。
不大的屋内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一双儿女规规矩矩地坐在一张木沙发上,一双模样生得十分标致的双胞胎姐弟,现在都在B市第六中学上高中。
还没有开口,双胞胎中的弟弟站起身来。
“妈,药快熬好了,我去给你盛出来。”
毛小芳略略伸了一个脖子,朝易天和王同咧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老毛病了。”
谈起富长贵,他的一双儿女显然不太想说起他。
先是女儿毛小雅站起身来。
“妈,我约了同学去图书馆。”
她背了一个看起来用了很久的背包出了门,接着是儿子毛小致将药给母亲端上来之后,说他和同学约好了去打篮球,也跟着出了家门。
看得出来,这一双儿女都相当有自主意见。
此种场景,王同和易天看得十分明白。
富长贵虽然富贵得很,但对于他的家人却是苛刻得有近乎于变态。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毛小芳还极力维护富长贵,说他还算得上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