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饥似渴,想要从书中找到治疗洛亚不说话的方法,也可以了却父亲的心病。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父亲已然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某一天早上,我醒来,妈妈对我说,去看你父亲最后一眼吧!
家里很快来了一些人,还有警察。
书房里,父亲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背对着我们。
我不敢上前去,我害怕他会莫名其妙的对我吼叫。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他活着。
其实他已经死了,警察说他服了大量的安眠药。
他一句话都没有给我和妈妈留下。
那个时候,我妈妈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我经常看见她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
这都是因为她长期抽烟的毛病,在父亲将他一个人关在楼上房间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父亲走后不久,母亲也走了,她死于肺癌。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其实父亲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他连自己都治不了,还怎么去医治别人?
我也常常自责,如果我早一些发现父亲想要自杀的苗头,他或许现在还活着。
如果我劝解母亲不要抽烟,也许她现在也还活着。
去美国之前,姑妈答应了我的要求,与洛亚的爷爷联系,说父亲生前给洛亚留下了一样东西,一本厚厚的治疗记录,或许对她的治疗有帮助。
其实是我想要再见她一面。
车子停在了她家的门前,他爷爷迎了上来。
请我和姑妈进去坐一坐,姑妈进去了,我没有。
因为我在她家房子前面的草坪上看见了她的身影,那个时候的她是快乐的,和楚西西两个小女生在草坪上打闹。
我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她们,我在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和她打个招呼,但时间并没有给我机会,姑妈很快出来了。
车子前行,她和她身后的那个世界渐渐地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路征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题打住了。
洛亚出现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特满足的样子。
“路征,我要把你这张床搬回去,我认床,忒好睡了。”
路征微微一笑,满眼宠溺的眼神:“只要你搬得动,随便搬便是。”
洛亚:“嗯,你先替我保管着,回头我找了搬家公司来搬。”
易天:“得了,不要太过分了,人家这是吃饭的家伙什,你这是要连路征吃饭的家伙什给端了的意思吗。”
洛亚:“嗯,也是。等哪天我累了再来躺躺,有道是书非借不能读也,这倒是一个道理,床非借不能躺也。”
路征:“这倒是显得我有多小气了,一张床而已。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常来躺一躺。”
女人的脑回路转了一个圈:“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易天笑一笑不说话。
路征:“在聊一个女人,一个特别的女人。”
女人两眼发放了光,这不扒一扒不显英雄本色。
这八卦到底没有扒成,被那位警官直接给拖出了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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