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子姝他们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出现了,他们出不去了。
这个村子虽然村门口就在眼前,他们也安然无恙地走了出去,但是诡异的事情就是,他们走出去之后,没走两步,眼前肯定又会出现这个山村,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逃跑,最后的结局,都是会重新一头栽到这个村子里面。
他们尝试了一整天,村里的人冷静地看着他们不停的尝试,看着出去的几个人,来来回回的在村门口打着转,他们一言不发。想离开吗?这里的人谁不想离开,但是只要一进入这个地方,就再也出不去了,这里是与人间隔离的地狱。白天安然无恙,一旦到了晚上,谁也人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人间。
卫子姝他们最后还是在黄昏的时候放弃了离开的行为,因为他们发现,再这么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浪费体力,还不如想办法搞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眼前的乡村渐渐暗淡下来,鸟儿们都停止栖息欢笑了。乡村在夕阳的斜照下,染上了一层金黄色,黑色的炊烟在人们的房顶笼笼升起了。
在乡村的山坡上,小溪旁,盛开着一簇簇火一样红,雪一样白的小野花,村里的孩子,都叫它“无名花”。它们那小小的花瓣,就像绿叶上的几滴露珠,颜色忽浓忽淡,也极不显眼,若不留神,会以为是撒在绿叶上的点点光斑。无边无际的野花,像一块巨大的粉红色的地毯,覆盖着整个山谷原野,一直伸向远处的森林,伴着夕阳渐渐暗淡下来。森林的草丛里,鸡鸭成群,它们都静静的站在那里,都不归巢,因为天上有一个美好的夕阳,都迷恋的不肯走了。圈里的猪啊,羊啊,牛啊也在回望那美好的夕阳。地里的人们都回家了,他们三个一群,走着,笑着。地边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树干得由六个人拉起手来抱,才能抱过来。它的叶子碧绿碧绿的,非常茂盛,树枝相剑一样直插云霄。
但是卫子姝他们知道,这是幻觉。因为这个乡村里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露出过高兴的深情,他们都满脸的冷漠,待人处事全都是自顾不暇,完全是一个吓人的村落。他们甚至开始背脊发凉,这个山腰处,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村落,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会出现山村不会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吗?他们居然一点也没有顾忌的进来了,他们现在开始后悔自己昨天晚上的愚蠢了。
太阳终究要没入黑暗的,原本的金光此时也幻成了暗红的血光,稍微靠近的流云此时也升起通红的火光,映照着粼粼闪着波光的大海,把大海也映成一片通红。大地上升起一股朦胧的淡烟,萦绕在萋萋芳草、潺潺流水边,暮鸦停在枯枝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寂寥的鸣叫,远处的大山,沉默着,在金光中渐渐暗淡下去。而人们看着黄昏,希翼着梦的来临,却终究把黄昏关在门外了。而门外,依然是朦胧飘虚的暮烟,栖息在枯树上的暮鸦,和渐渐暗淡的金光……
在匆匆世俗,千姿百态,万千竟风流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登上成功的舞台,谁能被众星捧月般围绕。世俗之事如棋,也许只有独倚黄昏,才能为心灵减压,才能抛去一切烦恼,抛去一切无奈与追逐,人生是残阳余风的黄昏,明天又是曙光的黎明将至。
黄昏是此岸,是破晓前最飘逸的伏笔;黄昏是彼岸,是破灭前最惬意的结局。此岸,彼岸,连接起来,便是整个人生。笑叹红尘,东边,谁在为谁谱着歌;西边,依旧黄昏,烟云而过。
黄昏,可能是一抹云霞受了夜的嘱托,悬挂在西方的天穹,也可能是温馨夜降临的前幕,但是无论怎样,黄昏都是那么的迷人,不仅因为它的彩云朵朵,更是它能抱一一种毁灭自我来阐释夜的真谛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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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是个屁啊!卫子姝他们都快破口大骂了,这里的黄昏根本不是上面作者写得那么一回事好吧!虽然在村门口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色,但是一旦到了村子里面,所有的景色全都变了,所有的人也全都变了,到处都是会逼得他们恨不得马上逃离的恐怖景色。卫子姝开始觉得,昨天晚上要是睡在泥泞的地上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要不今天这种诡异好上很多。
斐然说:“咱们也不要在这里后悔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要问清楚情况,我看这里的人似乎对昨天收留咱们的女人挺羡慕的,那个女人绝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我们在外面也探查不出什么消息,不如我们先回到那个女人的房子里面将就一晚,然后再想办法把事情搞清楚怎么样?”
现在也只能这个样子了,卫子姝看了一眼杨笑,本来是想看看杨笑是怎么想的,但是秋葵老太立马一个眼神瞥了过来,没好气的说:“这种事情你自己都不能做主吗?不要这么没有主见!男人不是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