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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颗石子 你们死得不会这么轻松

秋是高贵的,所有人为她的到来变得格外繁忙。割下一片片稻谷,摘下一架架丝瓜,将红透的苹果采下,把雪白的棉花收集。人们为了迎接她而把一切收拾得整整齐齐,粮仓也因此变得满满当当。人们享受着奔波,享受着忙碌。布谷鸟的声音格外悦耳,谷中的山歌也格外嘹亮。或许停下来侧耳倾听,铺满地的落叶,一脚踩上去,清脆的脆裂声让耳朵也变得十分享受。

现在的小河,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模样:两岸的柳树夏季还未过去就开始了落叶,就像生病的老人,又干又枯;花草也不再生机勃勃了,他们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地望着散发出一阵阵臭气的小河发呆;河中的小鱼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水面上还漂浮着泡沫,偶见一两只有气无力的青蛙跳出水,也是瘦骨嶙峋。

外面阴风阵阵,里面杀机四伏。一触即发的战争,因为几个人的前尘旧事,开始被挖开,开始打斗,开始争吵,开始杀戮。

只是,杀戮的原因,不过是经年的怨恨,积累成了高台,最终崩塌了情谊。

那些陈旧在光阴里的荒年,低迷和失落,感动过的眷恋,一如风起落叶偏舞,残叶扰乱几梦繁华事,断续绵延着情愫的愁肠,弥漫心情的凄悲和哀愁。无数让梦存在过的痕迹,沾满了时间苍老的双手,红尘里曾吟唱的往昔,枯干了岁月的情迷,斑驳了时光的碎影,淡淡的忧伤。

时光像生锈的斧子,钝拙的雕琢着人世,遗下似曾相识的痕迹供人凭吊。只有死去的人还记得月光黯然凋谢的地方,盛开过撩人的艳遇。生的人,早已远离此地。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穿了新衣,点了鞭炮。一年,一岁,渐渐接近,偷偷远离,我整理凌乱的思绪,向新的一年迈去,又是一年芳草绿,捉不住时光豪不留情的越出手指的缝隙。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它能让人学会遗忘,也能让人学会放下,最美的年华是你遇到了谁,最深的红尘是你错过了谁?

这些,都是时光的过错,但是卫子姝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卫裘是他的父亲,但是又好似不是自己的父亲。

就在大家都以为不免一站的时候,外面原本放晴的天空顿时昏暗了起来,四周的危机愈发的浓烈了起来,只是这种危机针对的并不是江云溪他们,而是蓝三省他们。

谢小明依旧不慌不忙,闲庭信步一般:“你以为我这里是随便都能进来,随便就能撒泼的地方吗?进来了就要做好出不去的准备,我还担心你当时不进来呢,现在看来,倒是不用太担心了。”

景书阳顿时明白了过来:“你在设计我!”

“这话可怎么说?门是你自己进来的,你也没跟我敲门,我要是知道你要进来,说不定会觉得磕碜,不让你进来呢。”谢小明撑着自己的脑袋,“没想到过去了那么些年,你还是一点记性都没有长!”

关于长记性这话要怎么说呢。江云溪想,自己就是因为不长记性,放了姜杰坤好几次,每次姜杰坤反过来都能差点把他搞得浑身狼狈。江云溪想,自己曾经可能太善良了,可是如果不是善良,好几次卫裘都会死在战场上。卫裘可没有吃蝙蝠血。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谢小明吃了蝙蝠血,他就把这两个人保护在身后。现在想来,这都是自己曾经傻。

现在他觉得,他没有必要放过景书阳了,景书阳与自己的仇恨不算深远,但是谢小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伤害了玲娘的人。

随着谢小明一声响指,墙壁内又是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江云溪拉着杨笑和卫子姝走远了好多,紧接着天花顶上面漫天的箭矢飞来,大部分士兵直接被贯穿了脑袋,蓝三省扶着景书阳堪堪躲开,刚好躲在一个角落,避开了这一次攻击。

这次攻击之后,景书阳带来的人全都死在了地上,景书阳的胳膊也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谢小明冷笑着看着他,说:“像这样才是狠心,一句话不说,直接开始打。不像你,这么喜欢说话,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于话多!”

景书阳被气得脸色发绿,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惊恐地看着谢小明,谢小明耸肩:“没错,剪头上面有毒。”

这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景书阳简直想要直接冲上去掐死谢小明。但是被蓝三省拉着,蓝三省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一方面想着造反,一方面又在保护着皇帝,杨笑看不懂他。

如果这个时候景书阳真的冲上去对谢小明下手的话,结果可想而知,现在的谢小明,一只手就能解决掉景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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