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溪被他亲娘给狠狠地敲诈了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了。他要好好找一个理由和自己父亲说一说关于他老情人和老情人儿子的事情。说真的,他虽然觉得他爹对他更宠爱一些,但是这事情涉及到一些私人的过往,江云溪觉得他爹可能还是会和他翻脸。
他爹也不是没有揍过他,江云溪为了防止自己被打死,他找菲菲和谢小明要了一些建议,他们也都什么点子都没有。菲菲竟然还建议他去找一些荆条,学学古代的负荆请罪。江云溪恨不得把这妞儿的嘴给拧下来。
他还没有准备好和他爹说这件事情,他爹就把他给叫到了房里。房间里面他娘不在,一个仆人也没有。他爹坐在椅子上面,在昏暗的灯光下面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盔甲。
江云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娘不在这里,这或许是他娘为了他能尽快和他爹摊牌设计的套路。
他爹见到他来了,抬了抬头,让他坐下,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江云溪知道他爹的性格,他爹从江云溪他小的时候就告诫:战马是你的战友,盔甲和剑戟是你的命,无论如何你受伤了都不能牺牲它们。
江云溪明白他对这身铠甲的感情,这是他曾经做百夫长以后都没有放弃的铠甲,这身铠甲跟随着他经历了无数的战争岁月。
江云溪坐在他爹的身边,他爹轻声地叹了口气:“云溪啊,你爹看样子要去打仗了。真是丢人,你出生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上过战场真刀实枪地打斗,也不知道这一次我还能不能所向披靡。”
江云溪的心咯噔了一下,有关系姜杰坤的事情完全忘记了:“这已经决定了吗?”
他爹摇头:“不用说了,应该明日早朝就会公布了,这两日就该出发了。”
“西凉是吗?”
“是卫裘告诉你的是吗?这孩子真是什么事情都跟你说,就是可惜了,他不是女孩子,你们之间也只能是兄弟……”
“爹啊,这个时候咱们能不要说这种事情吗?这一次西凉很凶险吗?”
“西凉如今十分混乱,朝廷之中也不去曾经那般齐心协力,我总该还是有一些担心的,不过放心,你爹我身经百战,肯定会化险为夷,不用担心。”
“所以这一次我们就是告别吗?”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好久没有说说话了,我到时候如果在西凉打仗,那可不一定能很快回来。我们之间的父子之情说不定会更加淡泊了。”
“你一定要回来,没有万一。我们的父子之情等你回来还有的是时间!”
“我可没有说我会死在那里,你可别在这里咒你老爹,我只是真的想要跟你叙叙旧。你看看,我跟你说,我以前就想要一个姑娘,没想到你娘生出来的是一个小子。唉,不过小子就小子了,我也能把你当姑娘养,你也算是有出息,没有变成姑娘,至少还是一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