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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姝心里痒,还想仔细听,外面的吵杂却又一股脑全都走掉了。杨笑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眼神扫到了床边的药碗,还是满满当当的。
“怎么还没动?”
卫子姝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等你喂我啊。”
这娇生惯养的模样,再次和记忆中某个少年重合,杨笑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喃喃着说了什么。
卫子姝没听见:“你说什么?又在偷偷骂我了?”
“没有。”杨笑端着碗又坐了回去,“我在想是谁伺候你长这么大的,都没给愁死吗?”
卫子姝很不乐意了,秋葵老太和斐然明明命硬如铁:“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话,特别是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说话!”
杨笑用黑漆漆的药堵住了卫子姝的嘴,当药的苦味在嘴里横冲直撞的时候,卫子姝终于学会了做人。这个时候,来一颗蜜饯就是最好的救赎。
可他们只有糖渍枣糕……
不过换句话说,糖渍枣糕也的确是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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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疫的方子很特殊,必须两个时辰喝一次药,晚上也不能间断,喝上两天就能好了。杨笑带着景成明睡到卫子姝房间里来的时候,卫子姝是茫然的,同时也是兴奋的,也许还带了一些些**。
杨笑一本正经地解释,并且保证他晚上只会带着景成明睡小床,他还给小床和大床中间放了一个屏风。
卫子姝有些失望,她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这家伙到底对女人感不感兴趣啊?她怎么现在怎么看这家伙都像是一个断袖呢?
不行,晚上一定要好好试一试。
晚上来得很快,卫子姝只稍稍睡了个午觉就到了掌灯时分。这个药也确实有用,卫子姝只感觉浑身上下找回了一些力气,身上的红点也消下去了不少。只是不知怎么,睡了一觉竟出了不少的汗,浑身黏腻难受极了。
她觉得现在是个机会,在床上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件肚兜遮羞。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卫子姝暗自在心里唾弃自己:卫子姝啊卫子姝,你居然这般的不知廉耻。
这话就说得很有意思了,她卫子姝从小到大就不知道礼义廉耻有几笔几划!也不知脸皮为何物,更不懂没脸没皮是甚的意思。
她哑着嗓子,扭着腰肢,**慢慢地拉长了语调:“杨少侠~”
杨笑刚从外面回来,一口茶不上不下,差点没被卫子姝这一声杨少侠给呛死。他剧烈咳嗽着,不明就里:“作甚?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卫子姝挑眉:“怪嘛,我就是觉得浑身难受,想洗个澡,沐浴更衣。”
杨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洗澡?这一天天的,是在粪坑里滚了吗?
卫子姝是听不见杨笑在心里嘀咕什么,若是听见了,想必是想现在就把杨笑给踢到粪坑里滚一圈,让他好好理解理解爱干净是什么体验。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女孩子就不能勤洗澡,香喷喷的嘛?
“怕是不行。”杨笑说,“你衣服不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