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爹回来时候,灶房就冒着热气了,放了东西,拖了外面的披风,进屋见婆娘在哪儿缝棉衣呢,就问道:“啥味道,咋这么香呢?”
姚花枝翻了个白眼,头也没抬的道:“你二姑娘又折腾呢,猪肉白菜的还不行,又弄了一篦子的糖包子,糖包子,多费糖的,败家玩意!”
姜爹知道婆娘也就是嘴上骂一骂,要是真不乐意,那绝对是不让女儿胡整呢,这会说,也只是心疼东西罢了。
两天后,姜大伯那边借了大队的驴车,姜爹就背着大包小包的蹭了车,送姜爱菊去了县里。
姜沫沫也送了姐姐去了村口,遇到包裹严实的姜月娥,姜沫沫瞟了眼就没理会,姜月娥却凑了过来,笑着道:“沫沫,你怎么不去县里学习啊,这可是一次好机会,学好了,留在县医院多好啊,以后那就是铁饭碗!”
一旁的姜爱菊表情有些僵硬,虽然妹妹说了很多遍了,她不想学医,她开春就去参加高一的考试,到时候混一个高中学历,再想办法弄个工作啥的,让她不要多想。
可是姜爱菊并不知道姜沫沫的芯子变了啊,不知道现在这个姜沫沫是个有想法有规划的后世人,心里还是觉得只一个名额,自己占了,妹妹就没了。
就像姜月娥说的,这是一次机会,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姜沫沫一看姜月娥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多想了,没理会姜月娥的试探,拉着姜爱菊去一边,姜月娥见状气的嘴都要歪了,这个姜沫沫怎么回事,总是不理自己,不过想想小时候的姜沫沫就这个德行,自视甚高,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姜沫沫认真严肃的道:“姐,我昨晚这是和你白说了?”
姜爱菊见妹妹的样子就有些头疼,忙摆手道:“没,我听进去,我不会受月娥的挑拨的,去了我就好好学习,又不会的就多问,不和月娥来往,她叫我出去我也不去。”
姜沫沫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自己这连着两晚上的洗脑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姜月娥毕竟是个重生人士,对着姜家二房有着不可言说的恶意,自己对上姜月娥倒是不怕她做什么,但是姜爱菊可不行,姜爱菊本质是还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姑娘,从小在村里长大,见得人少,去的地方也少,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有些人她看着你受罪,她心里就特别舒服,这种人心里是扭曲了的,根本没办法用常态来衡量,所以她怕姜爱菊去了县里,和姜月娥时常在一起,不小心着了她的道怎么办。
这年月,人大多保守,女孩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姜爱菊这样心思单纯的,遇到点事情,只怕这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于是姜沫沫就不停的给姜爱菊洗脑,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