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羽向军营驻守的将军说明武陵区的战况,并提出请求支援的消息后,军帐内一片沉寂。那几位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裴羽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再次提出支援请求。这次,倒是有一个将军发话了,只不过,不是答应,而是打太极。说了一堆诸如军营需要兵力镇守,国都那边也需要兵力前去守卫之类的废话,就是不提支援。
从那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开始,裴羽就知道,这个军帐内的人,不会下令出兵支援了。虽然觉得他们给出的理由可笑成分更多,但还是要争取,这是她跑这一趟的使命。她对着那位之前发言的将军说到:“将军可有想过,一旦婺陵失守将会是什么情况?相信将军应该比我更了解婺陵的重要。”
那人明显被噎住了,一时没有再搭话。倒是另一人开口了:“婺陵的重要我们都知道,可是,这兵不是我们想给就能给的。”
裴羽追问:“为何不能给?”
那人答道:“之前王将军和曹将军带走的兵已经是极限了,剩下的这些必须留守,以防敌人突破防线来袭。这是朝廷下的命令。”
裴羽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朝廷,又是朝廷的规定。那些人只想着保命,难道没有想过如果前方失守了,他们的处境会十分危险吗?与其留着这些人一起陪葬,为什么不能派到前线去支援?现在还没到无力回天的时刻,但要是这么拖下去就不一定了。
再一次感受到了王琛的无力。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能做到他那样,真的不容易。
她再次看了看军帐中的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敢问各位将军,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出兵支援前线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失望地转身,走出了军帐。他们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要想另外的办法。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兵,能有什么办法。没走多久,被一个人自后方追上拦住了。那人带着气喘吁吁地声音说到:“你可以试试去找裴大将军,说不定有希望。”
裴羽转身看了看那人,应该是之前军帐中的人。
他的话不无几分道理。只是,这个去的人是她,情况便有点尴尬了。她该怎么去,去了该怎么说。这些都是问题。最重要的一个是,她去了,不一定有资格见到那位位高权重的将军。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那人把自己的令牌取下来给了她,并说道:“我是不能去了,但是你可以。这个可以帮助你进入国都,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接过那令牌,裴羽对着他道了谢。这一趟,在所难免,要去的。那就即刻动身,出发。
路上没有耽搁,一路疾驰,很快就赶到了国都,呈上那令牌,进入了城门,之后直奔裴府。想不到,有朝一日,是以这种身份和这种理由,回到了这里。
裴府的守卫并没有认出她,只是接果那块令牌,入内交给了管家。不一会儿,管家出来了。这管家倒是认出了她,有些许惊讶,不过,并未多言。那块令牌倒是成功让她进了裴府,来到了裴父处理公务的书房。
管家把她带到书房门口,入内禀明情况后示意裴羽入内,之后便退下了。裴羽迈步进了
裴父的书房,见到了阔别近一年的裴父。只不过,没有亲人相见的寒暄,只有公事公办。她行了军礼,对裴父说明了来意,提出了支援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