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大夫人不加掩饰的夸奖,微凉的小脸儿微红,羞涩之余,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接话。毕竟,这样的场合,她也是第一次遇见,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一旁的赵云欢,看出来微凉的窘迫,忙善解人意的给微凉解围。
“叶姐姐,我请你来,一是欣赏姐姐的才华,二是有事情要问姐姐。”
赵云欢的个性随了赵大夫人,直爽干脆,不喜欢拖泥带水。
“嗯,赵大姑娘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微凉一定知无不言。”
“叶姐姐,你真不实在,我都叫你姐姐了,你还一口一个赵大姑娘,你也不嫌累。”
听赵云欢如此一说,微凉面上一红,轻声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云欢妹妹要问什么,只管问吧!”
“哎!姐姐这样爽快才好。”
难得遇到一个让自个儿钦佩的女子,还是个和自个儿年岁相仿的,云欢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想与之亲近的想法。
云欢从小就是孤单的,除了自家爹娘与哥哥,就没有什么人可以亲近。侯府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仿佛与他们一家四口说句话,都丢了身份。
舅舅家没有女孩,表兄弟道是有几个,对她也很好,可是终归是男女有别,每次见面,见个礼就过去了。
父亲的同僚与属下的官员家,道是有不少女孩子。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对她奉承过了头。那种带着官场上利益的友情,她真的不稀罕。她宁愿自个儿玩,也不想穿梭在虚伪的面具之中。
嫂嫂嫁过来之后,还算好些。可是嫂嫂与她相处,少了份坦然,多了份小心翼翼。
她知道,嫂嫂那样做没有错,却让她满腔的热情郁结于胸,真是憋闷呀!
每每在娘亲跟前淘气,赵大夫人都不无担心的说:“我儿脾气象我,直来直去的,容易吃亏。这些年来为娘没少教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喜欢表露心事。”
云欢却不以为然:“女儿在娘跟前,干嘛还要藏着掖着?那样岂不是伤了娘的心。”
听闺女这么说,赵大夫人才算安心。
今个儿无意间遇见叶氏,年纪和自个儿差不多,身份只是平常的商户。难得的是个不扭捏,不伏低做小,不刻意的阿谀奉承。
略带羞涩的神情,对她们恭敬有加,却全无半点巴结之意。坦坦然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舒服。
有了这个认知,云欢也不客气,略带亲昵的坐到微凉旁边,指着托盘中的首饰说道:“叶姐姐,你画的这些款式我都喜欢,只是有点儿拿不准,不知道梳什么样的发型,才能妆扮的更好一些。”
哪个女子都想在大婚那天,做最美丽的新娘,云欢也不例外。
云欢期待的眼神,却把微凉难住了。微凉对这里的发式有一些了解。(仅限于一些)
贵妇间流行的发式,微凉觉得比较漂亮的就是十字髻和坠马髻。可是这两个发式,都不适合做新娘妆。
就在微凉沉思之际,云欢开口说道:“叶姐姐,我很喜欢你今天的发式。”
“我今天的发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