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会落入虹河?”
沈清一顿,如实相告,“不知,那段记忆很混乱,至今我也想不清楚,只知道我也落入河中,醒来后便流落到安海乡,听闻你在方家便前去寻找,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是将军,我是反贼……”
封欲喃喃着其中因果,沈霁月突然很害怕他会猜出来她找他的真实目的,没由来的担心。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抓我回去,送到东廷皇帝那领罪?”
他顺理成章地想通了沈清接近他的目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不知作何心情。
是,他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沈霁月道,“如果你想走,我不拦你。”
“没见过像你承认的这般快的,抓了我你便得一盛大功勋,你就愿意这么放走我?”
沈霁月看着封欲藏身的那棵树,封欲修长笔挺的身影隐隐埋没在夜色里。
她皱眉,“我说过,从现在起,我坦诚相告。”
“那个土豆是谁,以前与你认识?”
封欲直接无视了她的话,沈霁月捉摸不透他,却也耐心回答,“年少时我曾与他一同在宫中修学,他是玄机阁弟子,仗着一些偷奸耍滑的小伎俩讨好玄机阁主才有幸混到我们中间来,却没什么本事,只知道欺软怕硬,闯出不少篓子,有一次曾将一宫女欺负了去,被我撞见,把他打了个半残。”
她说这些事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语气平淡。
封欲问道,“就因为这个,他恨你到现在?”
“我想不到其他的。”
当初这件事被闹得很大,乌寒霄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把这件事传到先帝耳中。
毕竟他身为玄机阁子弟,身份到底摆在那里,她打了人,又被乌寒霄一番添油加醋,装模作样,玄机阁主不依不饶,频频施威下,要沈霁月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给乌寒霄道歉。
她那时年少轻狂,怎会向乌寒霄那样的败类低头,便死也不肯,她记得那时连封成谦都出面为她打圆场,但她不领情,一意孤行,只觉得自己是对的。
后来,爹爹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传来,大哥也失去踪迹,沈霁月当机立断向先帝主动提出前往大央边境,先帝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自然答应下来。
再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只是回到宫里以后,似乎再也没见过乌寒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