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哪里都不舒服。”
能说话,那就是死不了。
远眺马车,已缓缓驶入宫门,傅南烟拉着男孩,拉不动,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突然手中的重量轻了许多,只见周衍轻轻松松的抱起了男孩,傅南烟一愣
“你不是不管?”
“我只负责送你安全的回府,不希望你因为他又扭伤了脚。”
呆子。
傅南烟突然觉得他顺眼许多,胃中的呕吐感减轻了不少,她抬起手轻拍他的肩,“谢了。”
周衍愣住。富家子弟怎会向他这种人道谢?真是……受宠若惊。
丞相府又有人来说媒,傅南烟下了马车正被吴管家逮个正着。他皱皱眉头,道:“七小姐你这身行头是去哪了?让老奴好找。快去换身衣服,家里来了贵客,老爷让你去见见。”
左右躲不了,傅南烟应下来,“我先回去换衣服。”
回了鹿鸣居,傅南烟对徐婶道:“外头有辆马车,里面有个孩子,你把他接下来,小心些别让别人瞧见。”
徐婶没多问,只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
皇宫。
楚均弯身,折叶添香,半月型的精致雕花里裹着焚烧成灰的香叶,一旁,楚云景静静站在波斯地毯上,“不知父皇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坐吧。”
楚云景依言坐下,刘公公在楚均身旁伺候,递上薄如蚕翼的手帕,楚均直起身,边走边擦拭。
偌大的寝殿,安静的可怕。
“再过一个月就是诸候朝觐的日子,而今大楚内忧外患,朕心中甚是担忧啊。”
大楚今年受涝,粮食收获贫瘠,此为内忧。可父皇所说外患……
楚云景思虑片刻,“父皇可是为南疆一域厌火国频频捣乱而烦扰?”
刘公公接过楚钧丢过来的手帕,只见大楚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红木椅上,“不错。二十年前,蔚云一战厌火国大败,臣服于大楚,这群蛮夷安静了几年,野心却不减,近来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令朕甚感头疼。”
蔚云一战,乃四爷楚少危的成名之战……那一战,以少胜多,险胜,却铲平了南疆一带的忧患。
父皇把他叫来,必然不是只为跟他发发牢骚这么简单。
“厌火三年未来朝觐,今年突然派来使臣,目的昭然若揭。大楚雄霸一方已有百年,其资源丰富,兵力雄阔非厌火一个侏儒小国可比,今年秋季朝觐会上,他们想示威,大楚只需亮一亮冰山一角,便可让他们脸面尽失,无功而返。”
“朕也这般想。不过,往年负责朝觐的礼部侍郎今年告老还乡,他的职位尚且空缺着啊。”
楚钧叹了口气。
父皇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楚云景道:“儿臣愿担当其责,浇灭厌火野心,为父皇解忧。”
望着面前这个他属意的二儿子,楚钧满意的点点头,“嗯,先前你去平沙剿匪大获全胜,干的漂亮。小小年纪有朕英年的风范呐……哈哈,这件事交给你,朕宽心。”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毕竟年纪尚小,经验不足,便让
徐清萍与沈峥辅佐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