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被曲良熙缠的没法子,便拿楚云景吓他,一吓一个准,屡试不爽。
“男子又怎么了?”傅南烟见过断袖之事,说起胡话便一套又一套,为显的真,还特意唤了楚云景的字——楚宁。
“阿宁他想要的是我这个人,跟我是男是女没有多大关系,重要的是感觉,懂吗小屁孩?”
如此惊世骇俗之言让尚为懵懂的曲良熙听了,吓得双膝一软。
“不,我不信!你这个骗子,我要……我也要把你五马分尸,来人!”
“你不信?你表哥最喜欢紫牡丹香囊,因其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日夜戴在身上,他左膝处因落马扭伤,至今仍有后遗症,阴雨天隐痛……哦对了,他屁股上还有小时候被鹅追着咬留下的伤疤,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吧,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信?”
曲良熙如平地惊雷,被劈的外焦里嫩,嘴巴张了张,傅南烟先他一步,又补上一刀,“你想问我为何知道这么多?我跟他,生米已煮成了熟饭,说不准没多久你就要抱上了侄儿,你还要唤我一声嫂嫂呢?”
生米煮成熟饭……
曲良熙险些摔倒,“怎么可能,你是男子,怎能……怎能生孩子?!”
“谁说不能。”傅南烟上前,轻声道:“其实男子,也可以的,所以你出门在外务必得加小心些,千万别让人那个了。”
那个了……
“若只是那个了还好,万一怀上孩子,便要生下来。你可知生孩子有多痛?八尺大汉一刀砍下去,深可见骨,仍能不流汗不皱眉,可轮到生孩子这事儿,纵是这般血性男子能哭的死去活来,在床上打滚骂娘!”
曲良熙像得知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傅南烟所说的画面,眼前一黑。
一旁侍从见势头不对,自家少爷竟信了面前男子的胡言乱语,忙扶着曲良熙道:“少爷!您别听他的,男子怎么会生孩子!何况二殿下他,他不可能……”
“我怎么?”
一道阴沉的声音传来,只见楚云景从马车后面走出,一身黑色锦衣,视线如鹰般凌厉。
傅南烟眉头微挑,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暗道不好,煞星来了!不知方才她胡诌的话被听去几分,若是他计较起来……总之千万别认出她来,否则更麻烦。
曲良熙像看到了救星,“表,表哥。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楚云景太阳穴突突直跳,盯着男装的傅南烟,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没用的东西,她说什么都信,她要是说你是男人生的,你是不是也要信舅妈不是你亲娘?”
曲良熙面上窘迫,却放下心来,“果然是骗我的,这个骗子!表哥,你可知他刚才说什么,他说……”
“我都听见了!”楚云景打断自家这脑子缺根弦的表弟,对傅南烟道:“想与我攀关系的人有很多,用这种方式的,你是第一个,如果你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
他缓缓走上前停至傅南烟身前不过咫尺的位置,垂眸沉声道:“你成功了,傅南烟。”
傅南烟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浑身不适,微微笑道:“是吗,我想二殿下误会了,我并没有攀关系的意思。这等乱七八糟的的话,说出去谁能信?怎知贵公子如此天真纯良,竟当了真,还叫我吃了一惊呢。”
曲良熙瞪大眼睛,“你不要脸,分明你骗我在先,这就算了,还反过来嘲讽我,你你你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