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莺气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傅行道:“莺莺!”
他恶狠狠的指着傅南烟,“你给我等着!”
随后追了上去。
其他人都散了,最后只剩下二夫人和傅南烟面对面相立,她开始重新审视傅南烟了,毕竟以前那么多年,她还从没发现傅南烟是个这么伶牙俐齿的人。
“南烟啊,我们家池莺平时不懂事,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别记心上。”
“二夫人说的什么话,平时不懂事就可以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了?”
二夫人神情一僵,伪装出的和蔼面容似乎有些支撑不下去,她道,“那你想如何?”
“二夫人又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庶女,能如何?过去的事反正也过去了。二夫人是怎么关心我的,我心里都清楚,不仅我看的清楚,我那远在天边的娘也睁着眼睛看呢,前两天她还给我托梦,说让我给你传给话,来日二夫人去了黄泉,我娘一定会好生报答你的所作所为。”
傅南烟全程微笑,二夫人却听的冷汗直冒。
“二夫人,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抓紧一旁婢女的手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傅南烟的笑容缓缓收敛下去。
此时,她无比确定一件事。
她娘的死,和二夫人脱不了干系。
到了晚上,徐婶听说府上的风波,干完了活赶忙抓着傅南烟的手左看右看。
“傻孩子我不是让你别走动吗,这胳膊的伤……”
“徐婶,那是以前的啦。”
“那这腿上的……”
“那是我前几天不小心摔的。”
“那这……”
傅南烟带着徐婶坐下,安慰道:“徐婶,你别担心,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要相信我,我已经不小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在这府上,绝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徐婶一顿,泪眼婆娑,“你就像婶儿的孩子一样,婶儿宁愿你永远待在这柴房,也不想看他们欺负你……”
傅南烟想起了她娘。
她和她娘只见了三面。
一年一面,整三年。四岁开始,七岁结束,从那以后,温柔贤淑的女子便消失在世界里,好像荷叶上的露水,静悄悄的来,而后又悄无声息的消散,从始至终没有打扰过任何人,甚至若不注意,你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她根本不记得娘亲的模样,几岁的孩子能记起什么?但在她的印象中,娘亲是那么温婉的女子,如松烟翠竹般亭亭而立,不弯不折。虽然日后受到诸多苦楚,她也从未抱怨过娘亲,因为她深深爱着。
“徐婶,以后你就是我娘。”
她攥紧了徐婶满是老茧的手,湿了眼眶。
……
晚上,夜半三更,傅南烟准备睡下。
突然,一阵石头砸墙的咚咚声传来,这声音很有频率,傅南烟疑惑起身,打开窗户,只见窗沿上摆放着一块石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