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死不悔改的模样,让苏半夏的眉紧紧的拧了起来,尤其是听到她振振有词的话之后,苏半夏轻轻的摇了摇头,觉得安歌已经无可救药了。
“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只是安歌,你也记住,就算你爹是户部尚书,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儿,去皇上跟前闹,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觉得你父亲会为了一个女儿搭上全家的性命吗?话我不和你多说,既然你想见皇上,那我就带着你去见,师徒一场,这个愿望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苏半夏觉得再继续和安歌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她站直了身子,两只手自然的垂在了身侧,而后扭头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卫:“找个大姐过来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让厨房熬些姜汤,再给她换一间干净的卧房,在见到皇上之前,我要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服软,但安歌却浑身发寒,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羊,被主人养肥了,收拾干净了,就等着宰杀了。
“苏半夏,你到底要做什么!”
安歌声音尖锐,因为恐惧,她声音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直接劈了音,听到人耳朵里,特别刺耳。
“我说了,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满足你回京面见皇上的愿望。”
苏半夏半句话都不想再同安歌多说,她转过身,往外面走去,任凭安歌在后面喊叫,都没有回头。
等走远了,听不到安歌的声音之后,她紧拧着的眉头才渐渐松开。
从柴房出来,苏半夏便回了李木然的房间,贺宣一直在床前守着,不时用毛巾给她擦一下脸上的汗,动作极为小心,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听到脚步声,贺宣扭头看向门口,在看到苏半夏之后,他站起身来,像是怕扰到李木然一样,轻声询问:“嫂子,那个女人……”
“她说要见皇上,那就把她带回京城吧。”
苏半夏想到安歌那副模样,言语间多了一丝讽刺:“我倒要看看,她那个户部尚书的爹,会不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和皇上对着干。”
“我倒是对那个老匹夫很是了解,他很疼爱自己的女儿,说不定还真能为了那个女人闹到皇上跟前去,那老匹夫虽然性格不讨人喜欢,但还是有些本事的,万一皇上看在他的情面上饶过那个女人……”
似乎想到了那个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贺宣声音一变,眉宇间多了些杀气:“不如现在我就杀了她,到时候就算那老匹夫不乐意,也无可奈何了。”
贺宣觉得现在只有亲手杀了安歌,才能解恨。
“她爹不会护着她的,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杀了她,闹到皇上那里也不好看,倒不如让她爹亲手收拾她,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死更让人痛苦。”
贺宣一向听苏半夏的,但这次他真的怕出现意外,只不过看苏半夏一脸笃定的样子,他忍不住问:“嫂子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
“不,我只是发现了一些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