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还未睡,一人坐在灯下将银针放在白酒中浸泡。
“玊儿,忙什么呢?”
秦玊儿见周瑜步伐踉跄,满面泛着红光,醉眼惺忪,已有了七分醉意。
秦玊儿责备道:“不是跟你说,调养期间不准喝酒。”
周瑜笑着挤到秦玊儿身边坐下:“难得遇到曹大人,一时高兴,就喝了几杯。”
秦玊儿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许昌?”
周瑜握住秦玊儿手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爹,我会尽快安排的。玊儿,坐船去怎么样?不仅快而且也安全。”
“不要,”秦玊儿当即拒绝,“你知道我怕水的。”
“我知道你怕,但你要努力克服啊。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怕的其实只是一条‘绳子’。你只要克服心中的恐惧,努力面对,一定可以的。”
“不要。”
“”你想,别人都是‘游山玩水’,你却只会游山,岂不遗憾?”周瑜将手搭在秦玊儿肩上开玩笑劝道。
“不要!”
周瑜便不再坚持劝了:“春茗,给我泡浓茶解酒。”
春茗进来,端来的却不是茶,而是一杯热腾腾的白色饮品:“这是什么?”
秦玊儿道:“这是我让备的羊奶,可以解酒护肝,你快喝了吧。”
周瑜接过来喝了一口,羊奶中还加入蜂蜜,味道不错,喝完肠胃暖和,舒服许多。
“今日该施针了,去床上躺着,把衣裳脱了。”秦玊儿白酒中浸泡的银针捞出来,再放入一杯凉白开中洗干净。
因秦玊儿每次都是晚上给周瑜施针,周瑜也习惯了:“今日又要辛苦夫人了。”
秦玊儿道:“别只是嘴上说,要记在心里才是。”
周瑜明白秦玊儿的意思,惭愧的低下头:“玊儿,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次真的委屈你了。”
秦玊儿对周瑜的道歉已经听腻了,问道:“如果我不会医术,不能救吴老夫人,你还会娶我吗?”
周瑜一愣,不知秦玊儿为何旧事从提,看来她的心结依旧没有打开。
“不会。”周瑜如实回答,“如果吴老夫人没有病危,我甚至都不会上无铭山,你我此生都不会相识,又怎么能做夫妻呢?傻瓜。”
“男人娶妻,是不是都会考量她的价值?”
周瑜不知如何回答,“有的爱貌,有的爱钱,有的为权,而你特殊点,是为了救人。”秦玊儿眨巴着大眼,只是这眼中的目光不再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