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这么重的金子?肯定是别人落下的。”另一个婢女道,眼睛也直直盯着秦玊脚下的金子。
“这里就我们三人,不是我的,就是你二人的,哪里还有别人?”秦玊儿笑问道。
“可不是吗,”拿药瓶的婢女瞥了眼旁边的婢女,要她别犯傻,捡到的就是自己的,还想物归原主不成?走至秦玊儿身边:“就是我掉的,多谢姑娘。”蹲下身拾起元宝,刚要起身,突然头顶一发针刺的痛感,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手中药瓶也脱落滚到地上,另一个婢女见了忙提着灯笼赶过来。
“丹红,你怎么了?”婢女忙将手中灯笼放在地上,扶起晕倒的婢女。
秦玊儿教她快用力掐人中,那婢女此时六神无主,姑且按秦玊儿说的法子来,果然奏效,丹红很快就舒醒了,人也没什么其他不适。
“这位姐姐方才蹲下,猛的起身,因气血不足,所以会头晕。日后要多吃些红枣,当归等物补补血气。”秦玊儿友好的将地上金元宝拾起连同药瓶一起交还给丹红。
丹红接过来,感激不尽:“多谢姑娘,姑娘原来还会医术,不知是哪位贵人?”
秦玊儿淡淡一笑,转身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二人,但得了一锭金子,二人都欢天喜地,没心思去追究秦玊儿身份,只想早点把差事办了,回去休息。
秦玊儿回房,静静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周瑜,听他沉重的呼吸声,想起了许多往事,增添了无限的惆怅。当卫臻抛弃她时,那种委屈现在想起来依然心酸,像个小女孩找不到回家的路。
现在她成家了,有了夫君,她的步伐只能停留在原地,不可能再追寻卫臻了,这大概就是命吧。
秦玊儿从被中拿出周瑜的右手向上放平,周瑜迷迷糊糊醒来:“怎么了?”
秦玊儿把手指搭在周瑜右手手腕上:“你睡吧,我帮你把把脉。”
周瑜握住秦玊儿的手道:“太晚了,你也休息吧。”
秦玊儿道:“晚上是人体最松懈,脏器最活跃的时候,病症容易诊断出来,也好为你日后调理身子,防微杜渐,不然等你年纪大了,有得罪受。”
周瑜听了心里暖呼呼的,将秦玊儿手放在自己脸上,秦玊儿捏了捏他脸颊:“怎么,让我量一量脸皮有多厚?”
周瑜笑道:“我这身子都是被你气坏的,你乖乖听话,我什么病都没有。夫人睡觉吧,辛苦了你,为夫心疼。”
秦玊儿摇摇头:“我不困,你睡吧。”
秦玊儿坚持要给周瑜把脉,周瑜只能依她了。秦玊儿把脉时心无旁骛,凝神沉思,洗脱了平日的刁蛮任性,如换了一个人,别有一番韵味。
周瑜越看越喜欢,老天总算对他不薄,跌跌撞撞半生,现在苦尽甘来,赐予他一位与众不同的夫人。好的时候,让人喜欢,坏的时候,又能把人活活气死。希望在自己的教导下,可以将身上戾气洗尽。
“玊儿,”周瑜轻轻叫了一声,有很多话想说。
秦玊儿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他一眼,不作声的继续认真诊脉,周瑜不敢再打扰她,耐心等着,不觉睡着了。
第二日周瑜醒来,见秦玊儿伏在床边睡了,周瑜忙叫醒她:“这么冷的天,怎么不上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