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你的新婚贺礼,不必言谢。”
秦玊儿却站在周瑜前,笑嘻嘻道:“你是因为娶了我,才能得这份大礼,要谢就谢我吧,这个礼我受了。”
“胡闹!”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呵斥,把秦玊儿吓了一跳,周瑜起身羞怒瞪着她。
“怎么啦?”秦玊儿还扮可怜,“你谢他可以,谢我就不行?”
周瑜莫名其妙又被秦玊儿占了个大便宜,但今日喜得离人琴,不跟她计较了:“没大没小的,待会收拾你!”
秦玊儿十分得意,继续坐下吃栗子,鲁肃担忧的看着二人,以后谁收拾谁还不定呢?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对以前的事都默契的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李云幕终按捺不住,将自己此行意图直言了,连自己女儿误入落红帮也无隐瞒,说得是声泪俱下,将一个父亲救女心切之心表达得真真切切、
周瑜面露难色,半天沉吟不语。他也是想到吴老夫人之死嫁祸在落红帮头上,孙策是恨之入骨,连孙小妹都劝服不了,他并不想淌这趟浑水。
何况他已用兄弟情面逼孙策放过绝命医庄,现在再要饶了落红帮,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恩,”周瑜思忖半刻,想了个退路,“不知叔叔女儿姓名,我现在立即写信给太史慈将军,要他一定留心,不要伤到你女儿,私下保住她安全,这点情面晚辈还能尽到。”
“唉,”李云幕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公瑾不知,她们虽都是女流之辈,却学男子那一套,义结金兰,同生共死。落红帮有难,她也不会独活。我这个女儿,性子刚烈,从小到大就开口求了我这么一件事,我若不帮她,就没这个女儿了。”李云幕说到此又伤心起来,捂着因为悲痛而开始作痛的心口,脸色发青。
秦玊儿见了忙过去在他心口插了两针入穴位,又用力掐住他人中,等他缓过气来,责备道:“自己身子还不清楚吗,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大悲大痛,不能动怒犯嗔,若出了什么事猝死了,对得起我爹吗?”
李云幕拍了拍秦玊儿的手,握着她手道:“玊儿,我把你当我半个女儿,但那个是我亲手女儿,我怎能不救?”
秦玊儿对周瑜道:“你就答应叔叔吧,他身子不好,都快把他给急死了。”
周瑜犯难,他不是不想帮,是实在无能为力啊。
周瑜紧锁眉头,设身处地想了一番,终认为此事绝无可能,起身至李云幕前,躬身赔礼:“叔叔,晚辈能力有限,这离人琴实在受之不起,您拿回去吧。”周瑜话虽这般说,但是万分不舍此琴,心更是割肉一般痛。
李云幕沉吟片刻,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公瑾这是什么话,离人琴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你就算不能帮我,这份贺礼我也是要送的。”
周瑜愕然抬头看着李云幕,果然不是一般人:“但晚辈不能为叔叔排忧解难,实在受之有愧。”
“罢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但公瑾能不能帮我做个引荐,让我见一面吴候,虽知机会渺茫,但我也要争取一下。万一中的万一,能有个缓和的余地。”李云幕为了女儿豁出去了,这些年重获新生,脱离世俗纷争,修身养性,让他感悟到除了钱财之外,人生中有更重要的事和珍惜的人。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来弥补对女儿的亏欠,他不想没尝试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