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了,快拿走。”众人捂鼻道。
酒保将木桶放在秦玊儿脚下:“姑娘,你要的马尿,”
秦玊儿瞟了一眼,只有半桶:“就这么点?”
“就这么点,全给姑娘倒来了,”至于怎么倒来的,酒保就不细细告诉了。
“你们这些喜欢在背后论人是非的长舌夫,外面女子长什么模样,身材好不好,干你们屁事?我今日非治治你们不可。”
众人也自知理亏,又是周瑜的夫人,被骂也不敢做声,秦玊儿又指着帐台上摆着的一个大酒坛:“拿来,”
酒保将酒坛抱下也放在秦玊儿脚边,秦玊儿打开酒坛极其隐蔽的从袖口漏入一粒乌黑的药丸进去,满满一坛酒,不声不响将药溶了:“我知道你们中有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小人,若肯喝一勺马尿,我就当算了。没说过的,我就请喝酒,当我秦玊儿敬你的,给你赔礼。”秦玊儿其实并不知道喝酒有赔礼之说,都是从周瑜那学来的社交套路。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个秦玊儿是不是傻,就算他们真有说过,转头也忘了,不被当场抓住,无凭无据的,论谁也不会承认。
“好了,胖子,你先来。”秦玊儿指着穿皮裘的胖子道。
胖子脸上一白,“咳”了一声,大声道:“我从不背后说人,更别说女人了,我没说过。”
秦玊儿点点头,也不核查真假,就让酒保给胖子舀一杯酒给他喝了,同桌的瘦子也跟着道:“我跟忌明兄一起,我二人论古谈今,但从不嚼人舌根。”
秦玊儿点点头,酒保便又舀了一勺酒出来,斟在酒盏中递上,众人觉得简单,不就是顺口一说的事,纷纷效仿,皆斩钉截铁,信誓旦旦说没有,秦玊儿也好哄骗,只要你敢说,她就敢信。
张钦为难了,他是被当场抓住的,眼睛还吃了两针,秦玊儿一定记得,别人都可糊弄,他睁眼说瞎话也不行的。
众人都喝下美酒,以为无事了,只张钦一人不敢上前,秦玊儿偏偏记得他,似笑非笑盯着他看了半天,就等他了。
张钦无可奈何,起身至前跟秦玊儿深深鞠了一躬:“夫人,在下的确曾有失言,得罪了夫人,在下知错了,还请夫人饶在下这一次。”
“我说了,嘴巴不干净,就该喝马尿治一治。”
众人在旁互相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不···不喝。”张钦吞吞吐吐道。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