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想摔死我呀,”女子声音耳熟,孙策走近,借着月光细看,真是蒙着面巾的秦玊儿,坐在地上“哎哟”直叫唤,孙策回头看周瑜,早牵着马转身往前走了,看来也认出来了,只是不想搭理,甚至都不关心秦玊儿摔伤没有,看来二人已是形同陌路了。
孙策犹豫一下,走过去将秦玊儿拉起来。秦玊儿见到孙策愣了一下,方才在马上因为天黑又很害怕,根本不知道挡在道上的是什么人,不远处传来止不住的咳嗦声,秦玊儿循声望去,认出是周瑜的背影,他也在这?
一起从马上摔下的马骁,在地上给秦玊儿做了肉垫,仰躺着半天没动,看来摔得不轻。糯米这小东西在马骁旁“叽叽”叫着,用鼻子拱着马骁的头,想把他推起来。
“玊儿,你有没有摔伤?”马骁挣扎着起身,他是后背先着地,现在感觉背部肌肉都要龟裂开,尾椎刺痛,直不起腰杆。额头也不知怎么磕破了,方才用力拉扯缰绳,缠着绷带还在养伤的手也二度受伤,刀子割肉一样痛。
秦玊儿见马骁站不起来,过去扶他起身,瞟了一眼孙策,把本想关心的话吞了,抱怨道:“你怎么骑马的,”捋起袖子,指着自己手腕处被磕破的一大块皮给马骁看,马骁忙嘟起嘴对着吹了几口气,像哄小孩子一样。
秦玊儿左手拧马骁耳朵,右手食指指着孙策道:“早知你不会骑马,就不用你教了,害我摔跤。上次我跟吴候骑一匹马,怎么没摔,你真是没用。”
孙策听此话,生怕秦玊儿要自己教她骑马,一匹绝尘已经陪葬,烈影是不能再被祸害了。他这次是看清了,这匹狂奔的疯马就是被糯米咬死的,这小畜生真跟马有仇,谁驮谁死。
“那以后不骑了,”马骁对方才的险情也十分后怕,自己骑马这些年,从来没遇到过马匹发疯失控。马骁惋惜的看着地上已死的白马,也不能怪糯米,不是它把白马咬死,后果更严重。
“不行,我要骑马,”秦玊儿伤疤还没好,已忘了痛,“从小到大,除了阴毒整人,再没有比骑马更好玩的事了,摔一跤也值得。”秦玊儿脸上掩饰不住兴奋之色道。
孙策骇然瞪着秦玊儿,敢情在此女眼中,下毒害人是跟骑马差不多的一件好玩的事?那周瑜若带秦玊儿骑马玩,大概就不会被挂在旗杆上吹冷风,落得如此狼狈。
马骁听了似乎很难过,充满怜悯的眼神看着秦玊儿,不知秦玊儿毒害别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姑娘喜欢骑马,找公瑾教你就是,干嘛跟个外人学。”孙策有听周瑜提过马骁,现在见到真人,果然英俊非凡,不比周瑜差。可秦玊儿长这么丑,什么人会打她主意,实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孙策在心中为兄弟打抱不平,更厌恶秦玊儿移情别恋,难道周瑜还配不上她?简直不知好歹。
秦玊儿“哼”了一声:“他愿意吗?他的托辞比谁都多,见到我不是满篇大道理,就是好大的脾气,上次让他吹了一夜冷风,把他火气吹灭没有,若是吹不灭,下次我再把他扔到江里去,给他用水浇灭。”
孙策心里道:这火是没灭掉,反将二人婚事焚为灰烬,无可挽回。
“好了,那你就跟着小白脸慢慢骑马吧,别只顾骑得高兴,摔断了腿,来找公瑾,他再不会理你了。”孙策没好气道,周瑜牵马已走到岔道口,远远等着着他。